(' 之后一连几日,南越城大将田镇,守的很辛苦。
城上城下,躺满了尸体,鲜血染红了大地。
主城之上的田镇,心里可是将陈叔宝的祖宗十八辈都给骂了一遍。
但倒霉的是,他又不能投降,毕竟!这攻打南越关的部队,乃是百越一国,那可是异族,对于中原人来说,对抗击异族,有着一种特殊的情怀,是躺在骨子里的厌恶,当然!还有一个更主要的原因,他田镇可以是个自私的人,可一旦投靠到了百越麾下,他们这些中原军队,能让人家平等对待吗?
而巴图鲁这个人,那可是在天下出了名的,手段极其残忍,曾经得逞的时候,在越州坑杀过不少中原士兵,这自然也是对中原诸多将军、士兵,起着震慑作用,但也因此,让那些驻扎南越的将士,几乎是宁死不降的。
越州军就是这样,所以才会拼死拼命的打,可面对中原军队,越州军就没了那种拼死的精神。
“狗娘养的陈叔宝,让他派援军,这都七天了,老子麾下一万兵马,在过几日,得全军覆没在此处。”
“去,你回去再给老子催,催不来援兵,老子砍了你。”田镇躲在女墙之下,揪住一位将军的脖领子。
“诺,末……末将这就去。”那将军声音哆哆嗦嗦的应声,然后屁滚尿流的离开了。
不过,这将军在离开南越关的时候,心里竟是十分的庆幸,自己若是继续待在南越关,恐怕迟早是要死在此地了,可他回到了越州城,请不来援兵,至少不用死。
可还没等将军走出几步,一个从越州城方向来的斥候,瘸着腿抵达了城关。
“报,田镇将军,大事不好了,末将在前往越州城的时候,遭遇了伏击。”
“是……是唐王的军队,他们在越州城前往南越城的必经之路上,设下了埋伏,咱们的增援军,应该是全军覆没了。”士兵跪地说道。
“你……你再说一遍?”田镇的耳边,犹如响起一道惊雷巨响,震的他脑袋有些发懵。
“咱们已经被包围了,唐军将咱们的退路,全给堵死了。”士兵继续说道。
田镇紧咬牙关,“老子就觉得,这个时候对唐军作战,十有八九是打不赢的,现在好了,真是应了老子这句话。”
唐军本来就强,数倍于唐军的兵力,都没将其拿下,现在在人数差不多的情况下,就更加别想打赢唐军了。
而且,他们一半是新兵,这不是送到战场去送死吗?
“田镇将军,那咱们现在可怎么办?”士兵询问道。
“还能怎么办?誓死抵抗,等陈叔宝的信,如果陈叔宝能在西越,取的一些胜利,这支在南越的唐军,必然撤退,而且!大王也不会看着越州沦陷。”田镇咬牙说道。“记住,这个消息,不能往外传,若是动摇了军心,本将先砍了你的脑袋。”憾綪箼
“卑职明白!”士兵点头。
但是,田镇心里根本不踏实,他在厉害,也只能坚持半个月了。
而眼前的这群蛮子,还真是够不怕死的,没日没夜的对南越城,进行疯狂进攻,而且!这些蛮子攻城武器,虽无比简陋,可这些蛮子,轻巧灵动,就跟猴子一样,一架架简易的登城梯,在这群蛮子脚下,就跟如履平地一样。
然!
此时的陈叔宝,却是让李羡之搞迷糊了。
李羡之率领十万大军,进攻北越城,却在中途的时候,又让赵云率领三万大军,突然掉头,前往越州城去了。
而陈叔宝手里,现在也只有十万大军,得知李羡之,亲率主力大军,前往北越城去了,一时间很着急。
“李羡之这混蛋,到底在搞什么鬼,他有种的和老子正面硬刚啊!竟然敢和老子兜圈子,别让老子将他逮住,老子一定要将他大卸八块。”陈叔宝怒声说道。
“上将军,那咱们现在可怎么办?如果咱们去攻打西越城,若是半个月内拿不下此地,咱们可就危险了,很有被李羡之,将粮道截断的风险。”大将桑颂今询问道。
“还能怎么办,李羡之明摆着就是想要断咱们粮道,咱们岂能让李羡之得逞啊!”
“桑将军,你就率领一万大军,驻扎在越州城,本将亲自率领九万大军,前往北越城,如果李羡之,正在攻打北越城的话,那本将就打他一个措手不及。”陈叔宝拳头紧握。
“将军英明!”众将抱拳。
“传令,大军一个时辰后开拔,直奔北越城。”
“最多三日的时间,咱们就能够与李羡之的主力遇见了。”陈叔宝继续说道。
“诺!”众将领命之后,便是下去整军备战去了。
不过,这荆军将领上下,都是一群狂妄之徒,他们是看不见,自家军队,与唐军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如果是正面一战,荆军必然是打不过唐军的,这就是差距。
在李羡之抵达北越城的第二日,就将大军,撤出了北越地界。
而在距离北越约莫一百里的位置处,扎下了大营。
他不过是佯攻北越罢了,其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让北越城中,给陈叔宝传令,将陈叔宝从城中骗出来。
然后,赵云就能从西越绕过,而攻越州城,如此一来,陈叔宝将无任何逃走的机会。
呜呜呜~
战场之上,号角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