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驰凛直接拨开围着要死要活的王大人身旁那些大臣,走到王大人身边,他个头高大,居高临下,面无表情时显得凶悍摄人。
“将军你想做什么?”
赵驰凛:“王大人如此做派,是何居心?君无戏言,王大人今日这般胡闹,是想让陛下以后说的话再无威信?”
“你简直血口喷人!”到底是谁胡闹!!
王大人差点要被赵驰凛这番话气晕过去,无奈他虽然年迈,但是身体还算不错,只是靠着那柱子气得一抽一抽,并未有晕过去的迹象。
赵驰凛:“两个月前,就在这大殿上,诸位亲耳听到陛下曾许诺过本将,当时诸位无一人反驳,怎现在这般激动?”
“谁知道你,你竟然如此,如此大逆不道!!!”
赵驰凛脸顿时冷了下来:“王大人慎言。”
转而朝着坐在龙椅上的祝蔚煊躬身抱拳:“臣对陛下一片忠心,这大逆之道的罪名未免血口喷人,还请陛下为臣做主。”
祝蔚煊本来还在看热闹:“……”
王大人没想到他先发制人,竟倒打一耙:“陛下!老臣没有那个意思!”
在场的大臣没有一个能说的过赵驰凛,他们先前领教过,将军能言善辩,可不是莽夫,此刻大臣都沉默着,只希望王大人能守住。
赵驰凛面无表情,话却是咄咄逼人:“那王大人是何意?在殿前这般胡闹,在陛下跟前还不知谨言慎行,毫无规矩,竟敢做出拿撞柱子来威胁陛下之事?”
王大人作为三朝元老,即便是陛下也很少这般对他,此刻气的面红耳赤,话都说不出。
赵驰凛直接开骂,转身对着朝中那些之前就只会上奏陛下立后纳妃的那些大臣:“陛下念你们于社稷有功,平日里对你们百般包容,你们倒好,就是这般回报给陛下的?倚老卖老,阻拦陛下做出的决定,是何居心?”
“陛下君无戏言,你们要是再胡闹,那便是对陛下的不尊不敬。”
大臣们被扣了这么一大顶帽子,顿时朝着龙椅上的祝蔚煊齐齐跪下,高声道:“臣没有,臣不敢。”
赵驰凛见王大人还站在原地:“那看来王大人是这般想的了?”
王大人直接……气晕过去了,晕倒之前还不忘说道:“陛下,臣没有。”
祝蔚煊也不好再看热闹了,同一旁的孙福有交代道:“去宣太医。”
孙福有顿了顿才反应过来,他也是没料到将军这么敢说,听的他五体投地,得了陛下吩咐,忙小跑下了台阶,出了大殿,让宫人去请太医过来。
已经有心思缜密的大臣看出来,王大人都被将军气的晕过去了,陛下竟无一丝训斥,连面上的功夫都不做,可见陛下确实也恼了王大人,或许还有其他将军所说的那些倚老卖老的大臣,联想到两个月之前陛下在早朝上发了那么大的脾气,已是对他们的不满。
朝中不免有后起之秀,此刻均已在心里做出决定。
太医很快就背着药箱赶过来,为王大人诊脉,取针扎在了他的手中穴位,等王大人转醒后喂了他一粒药丸。
“大人只是一时之间急火攻心,身体并无大碍,陛下不必担心。”
祝蔚煊:“嗯。”
王大人连忙跪在地上朝着祝蔚煊带着哭腔道:“陛下,臣并未像将军所说,臣这些年自问为陛下尽心尽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臣决计不敢倚老卖老,将军……将军是男子,这历朝历代并无立男后啊,实在是不合规矩,臣也是不想让陛下为后世诟病啊。”
祝蔚煊冷淡道:“还不把王大人扶起来。”
其他大臣扶王大人,他并不起来,祝蔚煊示意孙福有,孙福有下了台阶走到跟前,躬身扶住王大人的胳膊,劝道:“哎呦,王大人,您这么大年纪,别哭坏了身子,快请起,莫要让陛下担心。”
孙福有可是祝蔚煊跟前的大太监,他过来自是陛下属意,王大人就算再心里没数,此刻也不能不给陛下面子,被孙福有扶了起来。
赵驰凛:“历朝历代没有立男后,只能说明历朝历代恰好没有男人做皇后,并不代表就不能立男后,老祖宗有定规矩说不能立男人为后了?”
“陛下立臣为后为何会为后世诟病?陛下立臣为后为何就不能是一段佳话?”
他突然开口,殿内又是一片寂静无声,就连王大人一时之间都说不出反驳的话。
赵驰凛看向高坐在龙椅上的祝蔚煊,神色凝重沉声道:“陛下,臣在其位谋其职,臣做将军时,上阵杀敌,保家卫国,臣做大都统时,去岭南剿悍匪,去嘉兴消瘟疫,臣都做的很好,那臣做皇后也自能协助陛下,为陛下分忧,臣不觉得还有人比臣能更好的去做陛下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