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河曦闻言了然,一算时间,左松鹤的脸也治了有些时日了。
他给其制作的药膏与当初给顾君谦的一般无二,以他的伤势程度,虽说还不到痊愈的地步,但初见成效应该是有了。
正好他也看看效果如何。
若是日后再有这样的人来求药材,他便可以直接沿用这张配方。
不多时,咕噜噜的响声从门外传进来,紧跟着左松鹤的人便也到了。
吴御医与李御医几人跟在他身边,几人的视线总是忍不住往左松鹤尚还包裹着白色药布的脸上飘去。
好奇得不行。
世子如何也不让他们为他抹药膏,因此其脸上如今到底是怎样的光景,他们是半点不知。
听到今日世子愿意给他们看看脸上的情况了,几人连手上正做着的活计都不顾便就跑了过来。
左松鹤进到厅里发现人差不多都来了,不禁失笑,但扫见自家爹娘脸上掩饰不住的笑意,便没多言,心里酸胀得厉害。
几人先是互相招呼了一声,李御医在一边已经等得有几分着急了,忍不住催促道:“世子,先将今日的药膏抹了?”
左松鹤笑了一声,“行,我先抹药膏。”
边上的小丫鬟赶紧带着人将药膏与铜镜,药布等准备好。
左松鹤转动着轮椅来到置好的铜镜前,先净了手,又接着将药膏罐子打开,这才在众人的视线下慢慢的将脸上的缠裹着的药布打开。
镇安侯与镇安侯夫人一脸紧张的盯着铜镜,想去自家儿子正对面看又心生几分胆怯。
两人的手紧紧握住,双眼不错神的看着。
李御医等人也与其神情差不多,只是脸上多了几分期待,少了几分担忧。
唯二神色放松的大约便就是一侧的东河曦与顾君谦了。
东河曦是对自己制的药膏放心,顾君谦身为被治愈过的人,自然也没甚好紧张的。
左松鹤的动作并不多慢,不多时便将脸上缠裹着的药布完全解开。
他转动轮椅,正面对着众人。
镇安侯夫妇惊呼一声,双眼瞬间就红了起来。
两人情不自禁往前走了几步,来到左松鹤身前,两双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的脸。
镇安侯夫人甚至忍不住抬手想要触摸一下他的脸,却被一边的镇安侯给拦了下来,“夫人,不可。”
他还记着东河曦说的话,手若是没洗,不能随意去碰,以防感染。
感染他不懂,但知道不净手就碰儿子正在医治的脸,对儿子不好。
虽然他此刻也十分想要伸手摸一摸自家儿子的脸。
镇安侯夫人回过神,便也想起了东河曦的话,脸上带着激动的笑,哽咽道:“我差点就忘记了。”
李御医几人早就围了过来,眼睛热切的盯着左松鹤的脸。
“这伤疤看着好似淡了许多?还有这,这,我瞧着好像也比早前的小了许多。”
“确实,我记着世子鼻梁这块有一道伤疤的,眼下好似快消失不见了。”
“这药膏当真是好用。”
“想来世子再过不久,脸上的伤疤便就能彻底祛除了。”
李御医与吴御医在一边一人一句的说着话,脸上的神情如出一辙的激动热切,眼睛盯在左松鹤脸上,恨不得盯出个子丑演卯来。
郭航几人也往前去仔细看了一下,当即就惊呼出声。
虽说他们见过好友痊愈的脸,但眼下真切看着别人的脸在一点点变好,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小曦的药膏也太厉害了,竟是这么些时间便就有效了。”
“的确厉害,我瞧着世子的脸好了许多。”
柳哲也在里面,瞧着左松鹤的脸,他双眼闪烁不停,视线又忍不住往人双腿上移去。
虽知人双腿才医治不久,即使东河曦的药膏再好,也不是这么几日能有效的,但还是忍不住自己的视线。
与他一般想法的还有吴御医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