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道,“至于我太平军去处,也不瞒老将军,数月之前我率部夺取新会之时就已决定继续南进至香山地区,岂料我军还没来得及行动便叫清军给围了城。守城数月,我军元气大伤,今兵员十不足四五,以此单薄力量已不足以再守新会,故而晚辈这才想将新会让与老将军。我军离开新会后便挺进香山地区,老将军放心,我太平军自立营头起便与清廷誓不两立,因此我军到达香山后将继续攻打清军,牵制广州的清军不能全力用兵新会,如此一来,老将军这边的压力也会小些。若是能等到西宁王大军东进,则粤省兴复可期。”说到西宁王李定国大军时,周士相的声音明显小了许多。
听了周士相这番话,陈奇策只是动容万分,他没有去想周士相为何最后声音小了下来,感动之余劝道:“香山就在广州眼皮子底下,到那里可不轻松。”
周士相却道:“新会不同样也是在清军眼皮底下,又是广州西南大门,老将军守在这里同样也不轻松。”
二人彼此注视,哈哈一笑,再不复多言。
“晚辈还有一事望老将军能够帮助。”
“你说,只要老夫能办到的定为你办到。”
周士相都将新会城让了出来,还有什么忙陈奇策不愿相帮的。
周士相道:“我军中老弱妇孺甚多,晚辈无法带领她们走陆路去香山,因此还请老将军能够用水师的船的将我军人马运到对岸。”
闻听是此事,陈奇策毫不在意一挥手道:“此是小事,你放心,老夫定将你太平军所有人都运到对岸去。”
“多谢老将军!”
周士相深一躬身,如何渡江的事算是彻底放下心来,要不然他还真不知怎么将后营这几千老弱妇孺带到香山去。新会是要地不假,可也是绝地,太平军留在此只会被清军牢牢钉死,一步也不得动弹。交给陈奇策却是招活棋,和太平军不同,陈奇策部本就是水师,只要控制谭江,有水师在手,又有坚城可依的陈奇策能发挥的作用比他大得多。
新会城周士相都肯让出来,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