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车厢和前面的驾驶位隔着一块玻璃,姜慈年把油门踩到了底,庄夏看了眼车门,又看看正在开车的姜慈年,偷偷挪动着身体往舱门移去。
倒在地上的人发出一声闷哼。
关川侧身蜷起,捂住脸发出剧烈的咳嗽声,嘴里涌出一股鲜红色的血,他被自己的血给呛到,不停地咳嗽着,车厢里弥漫着浓浓血腥之气,让人感觉他要死了一样。
关川跪在地上,撑着地,打颤的双腿起身,车子猛地一个拐弯又把他往前甩了出去,狠狠撞在车厢内铁皮,无力往下滑跪。
他抓着胸口低头咳嗽,每一声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疼痛,五官被打得没一处完好,刚痊愈不久的鼻梁又添新伤。
痛苦的呻吟声在车厢里游荡,庄夏快要挪到了车尾,顺着车门缝隙看到水泥地往后倒退的速度,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猜想自己猛然跳下去会不会被摔死。
身后传来脚步声,庄夏回头,看到关川跌跌撞撞朝她跑过来,摇晃的身躯在晃荡的车厢中显得格外诡异,庄夏双腿胡乱蹬着,退无可退,被他扑了个正着。
“啊!”
关川掐着她的脖子,把庄夏的头从车厢门的缝隙里伸了出去,四周刮来的风吹得碎发胡乱扇打在脸上,她看着极速往后倒退的地面,吓得魂都没了。
“你他妈想跑!跑什么跑!给老子说黎冬在哪,给我说!你信不信我把你脑袋按在地上摩擦!”关川压着她的头往下摁,冷风呼啸灌入耳朵,庄夏吓得尖叫。
“我不知道!我都说了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你别给我不识好歹!”关川大吼着将她肩膀也往前压去,半个上身都伸出了车厢。
“我不知道!我都说了不知道!呜呜我不知道!”
车子急转弯,两人一块往一旁撞去,关川压在她的身体上,不得已将她给抓起来,他扶着车厢起身,将她甩了进去。
庄夏趴在地上大哭,娇生惯养的生活,让她从没经历过这些。
关川把车门关严,晃着身子过去将庄夏又抓了起来。
刚抬起她的身体,就被她尖锐的哭声震得耳鸣。
他还没开始骂,就看到她眼泪流出来,庄夏不堪羞辱的放声痛哭,她哭得太用力,胸口起伏不停,微红的脸颊,和嘴巴里拉丝的口水略显狼狈。
凶猛地眼泪,一声声喘不过气的呜咽,让关川心中的快感被放大了数倍。
他难以置信睁开眼,挤出残暴的笑,从嘴里流出来的血,下巴糊得满是,被打肿的一只眼睛睁不开,骇怪的容貌令人生畏。
关川歪着头,好奇似的观察着庄夏的悲伤,心中有股奇妙的感觉在爆发,他忍不住咧开嘴唇笑得狰狞。
而被他容貌吓到的庄夏哭得越来越大声,身上那股傲气也不复存在。
后车厢传来剧烈的声响。
正在开车的姜慈年抬起眼皮,从后视镜里瞥到关川坐在女人的身上,不断挥舞起手臂又落下,一阵尖锐的叫声后,令人耳鸣的哭声逐渐没了声息。
只看了一眼,姜慈年便收回视线没再理会,朝着冢林公馆驶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