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还需赶好多的路,没有足够的睡眠时间,就算是修行者,也未必能够扛得住。
猛虎班的五号过来,与我们简单聊了两句,随后他去西北角警戒,而我和马一岙则在不远处的大石头上驻足,警戒周围。
之所以如此,倒也不是为了防备别的,而是这山中常有猛兽豺狼,若是给闯进来而不知,就闹了笑话。
当然,对于科考队来说,这些都是小事,别说我们这儿有这么多修行者,就算是猛虎班,人家也是携带着武器的,一梭子过去,再厉害的猛兽,也都趴下,或许还能够给我们加餐。
所以晚上值班戒备的任务并不算繁重,只不过这睡了没多一会儿,又起来折腾两小时,着实有些烦人。
从这一点,也可以感觉得出彭队长的态度——比如唐道和夏龙飞,交班之后,一觉睡到大天亮,这样的安排多舒坦。
只可惜,这样的照顾我们可奢望不来。
好在我和马一岙都是随遇而安之辈,既然决定忍着那责难,就都放下了心思来,在这样的夜里,低声聊着修行上的一些心得,和一些乱七八糟的感慨,又或者随意聊着些许八卦,时间倒也不算难过。
如此两个小时过去,什么事情都没有,随后那谢宁督察起来,与我们交接。
这个短发女人不但是对我们,她对所有人都是不冷不淡的,所以我们也都只是公事公办,交接之后,又继续回帐篷睡觉。
没曾想我们这儿刚刚躺下,还没有闭上眼睛呢,就听到东北方向传来了“砰、砰”两声枪响。
不知道是我还没有睡着,还是这寂静的夜里那枪声着实是太突兀,所以我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赶忙爬出了帐篷,而马一岙也跟着爬了出来,朝着不远处的谢宁喊道:“什么情况?”
谢宁摇头,说不知道。
而他旁边的一个战士说道:“听着好像是猎枪,不像是制式武器。”
马一岙说道:“去看看。”
说完,他也没有再管谢宁,而是朝着东北方向快速摸了过去,而我也没有犹豫,紧紧跟在了马一岙的身后。
这山林地势不平,高高低低,还有许多的树木杂乱生长,白天都极为难行,更不用说几乎没有什么光亮的夜里,更是举步维艰。
不过好在我的双眼能够习惯黑暗,并且分辨出适合的路径来,总算是没有摔倒。
马一岙一开始还在疾走,到了后来,却是跟在了我的后面。
如此疾奔了十来分钟,我瞧见前面一处林中荆棘那儿,躺着一个黑影,刚要上去,却感觉不对,下意识地扑倒在地,而紧接着,有枪声从远处传来,“砰”的一声,打在了我身后的一棵树上去。
我和马一岙弄不清楚前面到底什么情况,不敢冒头,赶忙找附近找寻掩体,等了一会儿,突然间头顶上传来一声鹰啼,尖锐而刺耳。
我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却见一只黑影掠空而过,落到了山下去。
我耐着性子,等了几分钟,感觉前方没有动静之后,从地上一跃而起,然后朝着枪声响起的方向狂奔而去。
与此同时,我已经将金箍棒捏在了手里,只要是感觉不对,我就会灌注妖力,一棒下去。
然而等我冲到了那枪声响起的地方时,却并没有发现人。
我左右打量,并无发现,随后闻到了什么,俯下身去,却摸到了一个带着余温的烟头。
那烟头应该扔了不久,还是热的。
我左右打量,皆无所获,而马一岙也摸了过来,他走到了那灌木丛的黑影跟前,打开了科考队配备的随身强光手电。
我望过去,却发现那黑影竟是一头斑点花豹。
那玩意体长差不多有一米八,模样跟猫很像,但身型健硕,满是结实的肌肉,爪子锋利,身上的皮毛呈现出金灿灿的黄色,又有黑色斑点夹杂其间,十分漂亮。
我快步走过去,摸了一下那豹子,发现已经没有了气息。
而在它的胸口要害处,则有两颗枪眼,还在咕噜噜地往外冒血呢。
我看了马一岙一眼,说是夜行者么?
马一岙摇头,说想太多,就是一头野生豹子而已。
我有些不解,说之前张老师说起这山间猛兽的时候,可没有说过有豹子啊。
这时不远处传来动静,我和马一岙立刻起身警戒,而很快,我发现来人却是彭队长,和唐道,还有黄上尉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