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如果我们对战名花合哉出现劣势,你再来帮助我们。”
天臧低头想了半刻,点头答应了下来。
维克托笑了笑,随即转头看向了我,
“海文,此次前来的猎杀者,你的等级是最低的,处于低级与中级之间,但你的式化能力非常强悍,大海中也有用不尽的血尘微粒,你与花裂、九刀他们一道保护分部。”
听得维克托的吩咐,我也点了点头。
“到时候,你们以辰兰儿与海文为首,他们的式化能力对付这些感染体非常有效。”
维克托接着道,“好了,大家都去睡吧,好好睡一觉,明天定要彻底解决名花合哉,如果可以,连尼路那女人也一并击杀!”
此刻,所有人都露出了无比坚决的眼神……
……
一夜无话,碾转反侧,无法入眠,维克托与石磊倒是睡得香甜,这种压力下,也是形成习惯了吧。
走出房间,外面月色正浓,天地都融入了一片墨色之中,七月初的夜晚倒有点凉意,客房前的小庭院,逐鹿中的水潺潺流过,尾部击打在撞石上,发出清脆声响。
面对如此一幅美景,心中的烦忧也消停了许多,但想到明天的大战,刚静下来的烦心却又发作了。
而此刻,客房外的走廊,从远端传来了木屐的踏声,转头看去,原来是天臧的父亲。
“哦,还以为是谁,原来是海文。”
只见他迈着闲雅的步伐,来到身边,面对着小庭院坐在了长廊边。
“伯父也睡不着吗。”
天臧的父亲点了点头,“今天下午,又梦来找我说话。”
我偏头看去,这位睿智的父亲似乎心中也有诸多苦恼。
“你们明天面对的东西,我们这些普通人也许永远无法理解,不过,我们却知道,正是因为你们这样的人存在,我们才能过了好几年安稳的生活。”
说到这儿,这位父亲迎头看了看明月,偏过头来,说了声谢谢。
我愣愣的看着他,心中却突然多了份动容,忘记了摇头谦虚,反而低着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又梦那孩子。”说到这儿,天臧的父亲神色悲凉,似乎心里面一直压着心事,
“你们也许都注意到了,一直没有见过又梦的母亲。”
说到此处,我缓缓点头,的确如此。
“谢谢你们对他过去的尊重。”
在此刻,这位父亲的眼神中多了份忧伤,
“还记得血尘爆发那一年,他才刚刚一岁,我们举家逃往深山,在名花道场躲避,一躲,就是六年,而那一年,雅芯也出生了。”
我在一旁安静的听着,也许,这位父亲有些害怕了,害怕明天之后,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儿子了。
“而那个时候,血尘的影响终于来到了深山之中,那一次异变,毁了名花流的道场,毁了又梦,也毁了她的母亲。”
果然,天臧的母亲已经去世了多年,那个时候的他,应该才只有七岁,对于七岁的天臧,母亲的去世所带来的悲痛,定然是无比巨大的,在这一点儿上,我非常能理解那种撕心裂肺般的感受。
“放心,明天会没事的。”我努力给出坚定的回复,但自己心中也没多少底,两个s级强者,虽然我们一方a级强者众多,但真正打起来,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天臧的父亲笑了,看着我的表情笑了,也许是看穿了我的内心,坚定的表情下,隐藏着一丝惶恐不安。
“又梦能有你们这群同伴,是他的福气。”说着,便起身微微活动了身子,打理了一下披在肩上的外套,又冲我微微一笑,便转身离去。
我呆坐在长廊边,逐鹿的撞石声清脆明耳,仿佛敲进了心中,而这时,身后的客房门推开,维克托叼着烟走了出来。
他来到身侧,拍了拍我的肩膀,递来了一根。
“明天会有人牺牲吗?”我随手接过,点上,小小吸了一口。
维克托也坐在了身边,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我看着他,不知道摇头的意思,是不会有还是不清楚。
“刚才的对话,你都听见了?”
维克托点了点头,“九刀从没有跟我提过这些,也是难以开口。”
这也是天臧的个性使然,当然,他的性格也一定也受了过去的影响。
与维克托坐在月光之下,倒也没多少话说,也许是被这幅美景吸引住了,大战前夕,这幅美景也显得弥足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