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念离，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跟苏牧然没有可能？”冷厉南突然发难，将正弯腰收拾桌面的云念离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云念离没有防备，所以被拉得一个踉跄，跌倒进了他的怀里，脸颊刚好撞在他的剪头，痛得她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又发什么神经？”因为疼痛，所以云念离也丝毫没有客气，冲他吼了一声。
冷厉南抓着她手腕的手不由越发用力，却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云念离用左右揉了揉被撞痛的脸颊，然后试图从他身上起来，但是他钳制得很紧，自己根本没有动弹的余地。
“你到底又怎么了，冷总，我每天上班就挺累的了，没有心思也不想去揣摩你的心情，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好了。”云念离忍无可忍，冷着声音说道。
冷厉南在她头顶上方哼了一声，然后才说道：“你跟苏牧然走得太近，对你对他不是一件好事。”
云念离突然想起来，五年前，他也是这么警告她，让她不准跟顾成川走得太近。
怎么，历史是要重演了吗？
但是可惜，时过境迁，所有的人都不是当年那个自己。
所以她冷笑一声，说道：“不知道冷总有没有仔细看过当初我签下的那份离婚协议，上面明明白白地标注了，离婚以后，双方不得以任何理由来干涉对方的生活。”
冷厉南在听了这句话之后，身体不由一僵，随机就大力捏着云念离的肩膀，将她微微推离了自己一点，似乎要看进她的眼睛里。
“所以你这是要告诉我，当初签协议的时候，你就算计了我吗？”冷厉南的薄唇一张一合，就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颇有种要跟云念离同归于尽的感觉。
云念离借着这个机会又往后面退了退，这时候才发觉不知不觉之间，自己跟冷厉南的姿势变成了自己跨坐在他的腿上。
她觉得有点难堪，所以也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带着点哀求说道：“我们有话好好说，先放我下来。”
冷厉南却显然很享受这样的亲近，所以只是冷淡地看了她一眼：“我放你下来，你就跑了吧。”
云念离无奈地白了他一眼，然后有点认命地说道：“好，冷总，你想说什么，说吧。”
“你跟苏牧然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冷厉南看着她，语气淡薄，但是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却显露了他内心的情绪。
“这个很重要吗？”云念离毫不畏惧地迎着他的目光看去：“我只指他跟我到底什么关系，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对，很重要。”其实云念离没有指望冷厉南会回答，但是没想到冷厉南却没有一丝犹豫地立刻接上了话。
这下反倒让她有点犹豫了。
她跟苏牧然其实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是昨天之前的话，她完全可以这么说。
但是昨天她答应了苏牧然，等云然默回国之后，对外宣称是两个人的养子。
那么势必，苏牧然会在伦敦那边就两个人的关系做一番改动。
最直接的，会说两个人曾经结过婚。
所以现在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冷厉南。
“这么难回答？”冷厉南眉头皱的越发紧。
云念离却突然笑了：“冷总既然这么好奇，那不如自己去查好了，这样更有意思不是吗？”
她突然想到，与其被动地被他直到云然默的存在，还不如让他自己去查。
那样的话，他应该会更加深信不疑吧。
而且她相信苏牧然的动作速度，所以等冷厉南去查的时候，肯定已经是他们想要给他看的那个结果了。
“哼，这件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冷厉南听了云念离的话，一反常态地没有生气，反而冷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