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灰尘扑鼻而来，呛得我皱了皱眉。
侯明光正静静的背对着我们，站在里头，一动也不动。
“侯明光？”方亮紧张的喊道。
忽然，侯明光面无表情的转了过来。
两只眼睛大的吓人。
方亮吓得惊叫一声。
可没想到，侯明光瞬间就换上了一张笑脸。
“吓到你们了吧？”侯明光吐了吐舌头。
“靠，你这个疯子，现在什么时候了？还在恶作剧！”方亮又惊又怒的说道。
侯明光挠了挠头，嘿嘿笑了一下。
我紧盯着侯明光，没有言语。
“欸，你们说，这个边界会不会在楼顶？”侯明光问道。
“有可能。”我看了一眼望不到头的楼梯说道。
不知道走了多久，连我都有些觉得累了。
方亮气喘吁吁的喘着粗气，不停的擦着脸上的汗。
“累死我了。”他大口喘着气说道。
忽然，方亮脸色一变。
“我，我想去厕所。”方脸小声说道。
“靠，方亮，你是不是尿频啊？刚刚不是刚尿过吗！”侯明光忍不住吐槽道。
“不是小号，是大号。”方亮尴尬的说道。
我：
方亮无论如何都要去厕所才肯，我只好耐着性子陪方亮找到了厕所。
厕所在走廊尽头，里头意外的不脏，隔间安安静静的分布着一个个坐式马桶。
“你们在外头等我啊，不要走！”厕所里头传来了方亮怯怯的声音。
“放心吧！”侯明光朝着里头一声大喊。
方亮这才推门走进了一个隔间。
就在方亮关上门的一瞬间，侯明光的眼神忽然一下子变了。
他以极快的速度附在了我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令我有些震惊的话。
里头那个人，不是我的同学。
我吃惊的抬起头，看着面前清秀的少年。
他一脸认真，又有些恐惧的看着我。
“为什么？”我同样轻声问了一句。
“我不知道，就是一种感觉，很强烈的感觉，我和方亮从小一起长大，彼此之间都很熟悉，可是我现在有个直觉告诉我，那个人，不是方亮，特别的不对劲。”侯明光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
“你们在聊什么呢？”
方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隔间里走了出来，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我们。
“我们在聊天呢！”侯明光有些紧张的说道。
“我们在讨论这楼顶到底是不是边界。”我很快反应过来，说道。
方亮哦了一声，“走吧。”
我用眼角余光瞥了眼方亮，他看着十分的正常。
如果说眼前这个人不是方亮，那方亮到底是何时被替换掉了？
明明，一直在我的眼皮底下。
又走了一层，这回换侯明光说自己要上厕所了。
我不知道他们两人哪里来的这么多屎尿。
方亮有些无语的看着侯明光，“你刚刚还说我呢。”
“嘿嘿，紧张，紧张。”侯明光笑着说道。
就在侯明光走进厕所的一瞬间，方亮忽然紧张的扯住了我的手。
“我怀疑，那个人，不是真正的侯明光。”
长相普通的少年，紧张的吞了一口口水。
我愣住了。
“为什么？”我问道。
“不知道，一种直觉。”少年紧张快速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