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从龙之功最大,或许封侯拜相就在一念之间。
这个机会,他李彬(刘阙)(吴展举)不可能放过。
“门庭兄,我突然想起家中的马还没有喂,今日便喝到这里,过几日请你来府中一续。”
李彬笑着摆了摆手,随后快步朝着楼下奔去,吴云起对刘阙拜了拜,随后又颔首对苏茗致歉,“苏小姐,抱歉了,之后再向你赔罪。”
苏茗看着二人风风火火般奔下楼梯,骑着快马消失在街角,一时也是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
随后又见刘阙扶了福身子,“抱歉了苏小姐,改日门庭定然赔罪,门庭突然想起家中晒了书未收,现在看好像是要下雨了。”
虽说是一介文弱书生,跑起来却是一点也不慢,就见他两步作三步的跑出街,没入了人影中消失不见。
苏茗抬眉抖了抖,抬起手举起茶杯对着顾沉拱了拱道:“现在就剩下你我了,我们两个人喝喝茶吧。”
顾沉依旧是腼腆着脸,乖乖听话的举起了杯。
很快雅间内就只剩下苏茗一人的自言自语。
李彬与吴云起一路快马奔腾,返回了将军府,二人一同上楼。
“龚三,龚三,快些取笔墨来!”
吴云起面色有些焦急,很快便见龚三慢悠悠的出现在房内,吴云起顾不上去骂龚三,赶忙从龚三手上取来纸笔,便写了起来。
此时他管不得自己的字写得好不好看,挥洒笔墨便在之上留下了自己的字迹。
未过一盏茶功夫,吴云起将笔扔在砚台上,面上带笑。
“龚三,你亲自去送,送去洛阳,一定要亲手交到我父亲手中。”
龚三一脸惊讶,“啊,现在?”
从金陵出发,虽说道路平摊,可也有好几百里,就算乘快马,也得要三四个时辰。
看现在天色,想来不过两个时辰,天就会黑,那时天黑洛阳已经开了宵禁,那时候他如何进城?
“你取我令牌来,守门的将领是我们三叔,他见了令牌就会放你城,切记,一定要亲手交至吴伯父手中!”李彬大手一挥,令牌落在吴云起手中。
龚三见自家少爷一副认真的模样,也不敢马虎,将李彬给的令牌小心的系在腰间后,便抓着书信一路奔去了院子。
从将军府中挑了一批最好的马便出了府。
看见龚三没了身影,吴云起握紧了拳头,他看向李彬,“李彬,如今机会就抓在手中,此时一定要全力推举六皇子殿下!”
李彬摸着下巴沉思一阵,随后皱起了眉头,“展举,此时站队真的是最佳的时机么?”
吴云起弯起嘴角,摊开手空握,“书中有两个词语,一者为锦上添花,二为雪中送炭,此时六皇子殿下正是势微,在诸多大臣还未下定好决心站队前,你我两家便要站稳脚步,锦上添花可比不得雪中送炭啊!”
......
刘阙出了酒家倒是没有回去,反而一路朝着尚书阁去了,原本他是没有权利进入尚书阁的,但奈何他有个尚书阁一品大学士的爹,尚书阁的那些官员也知晓了这位大学士的儿子考了个亚元。
所以这一路上,他通行无阻。
一直走过长廊,他径直去了尚书阁的主殿,在那里,他见到了自家的爹刘鸿。
见到自己儿子前来,刘鸿也有些意外,虽然这个便宜儿子考得了亚元,但在他面前,还显得太嫩了许多。
“父亲,有件事要问你。”
刘鸿不怒自威道:“你说。”
“不知父亲拥立的是哪位皇子殿下?”
见自己儿子说出这么一番话,刘鸿皱起了眉头,他的儿子一向对朝堂不感兴趣,怎么今天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你问这个干什么?”
刘阙沉默的几息,随后微微俯下身子拱手道:“爹的选择关系了刘氏一家,就算门庭再如何对朝堂不感兴趣,为了父亲母亲,门庭也要斟酌一二,所以现在想问问父亲是否已经在心中做出了选择?”
刘鸿放下了手上的案书,随后走到了刘阙身前,二人对视一阵,只听刘鸿轻声道:
“是,爹已经做出了选择。”
“那,您选择了谁?是朝廷中得势最大的二皇子殿下,还是中规中矩的三皇子殿下,还是现在看似力薄势单的六皇子殿下?”
“此事不可随意言语,说出来或许会招来杀身之祸,这也是我不与你和你娘说的原因。”
刘阙微微点头,他并非是孩童,自然也是知晓自己爹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