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无言以对,对于苏绣这般的区别对待,看着已经走远的苏茗留下了羡慕的泪水。
......
每个通过辕门的考生都会取得自己号舍的令牌,苏茗也不例外。
苏绣派遣丫鬟帮她提着挎篮和被子,这让她轻松了不少。
这些天夜以继日的温习书本,让她心力憔悴,确实没有过多的力气再去提着那厚重的被子。
小姐,您的令牌上显示的是辰字甲十一号舍,是在这边。
哦哦哦,谢谢你。
小姐称呼我秋菊便好,我家主子吩咐过了,这几日我待在号舍前,若小姐有事的话可以通过号舍里的铃铛唤我。
苏茗点了点头,心中又多了些疑惑。
这位苏绣姑娘好像权利很大的样子,院试这么大的考试,居然能够安插进来一个丫鬟来伺候自己,就是不知道她对自己这么好,是不是别有用心。
秋菊笑了笑,带着苏茗一同来到了辰字甲十一号舍。
到了号舍,苏茗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里的条件确实艰苦。
怪不得之前在蓝星研读科举制度时,上面有提及,考科举不光是考研才华,更是考研心性。
在这如同前世公共卫生间般大小的房间内待上七天六夜,确实是一场不小的考验。
难怪古往今来,因为科举考试,疯了那么多人。
寒窗苦读均看此朝夕之间,这压迫在心头上的压力,可非说说而已。
号舍说是跟厕所般大小,其实,比起厕所还是要大一些,左右不过一米多宽,地上只有一块大木板,应该就是用来睡觉的地方。
另一处放着一个肩膀宽的案桌和一个小凳子,这是她这几日写文章的地方。
在案桌前方,摆放这一个木桶,木桶上放有盖子,这应就是这几日方便所用。
麻雀虽小,五胀俱全。
秋菊帮着苏茗把床铺好,又将苏茗所带的衣物小心的挂在了墙上,随后又将文房四宝小心的搁在案桌上,起身对苏茗福了福身子道:小姐,奴婢就在外面,若有要紧事,就拉线摇铃唤我,奴婢一直都在。
嗯嗯,谢谢你。
奴婢的份内之事。
秋菊笑着捂了捂嘴巴,便退出了号舍。
很快就有几个官兵提着几个大篮子到了号舍前,先恭贺一声文曲星,这是您写文章时用的草纸,以及这几日要用的炭火,还请文曲星在这布注个名。
哦哦哦,谢谢。
苏茗听几位官兵说起,才反应过来,急忙碾墨,在官兵手上的红布上注下了自己的名字。
官兵将红布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确认无误后才点了点头,离开了号舍。
很快又有几个丫鬟送来这几日的吃食、水壶和蜡烛。
这几日,考生可以用碳炉热热吃食,来保证这六日的精力。
随着一声鼓声响起,号舍的铁门纷纷关闭,苏茗听到锁链哗哗响起,这场科举就这么开始了。
盘腿坐回案桌后的凳子上,苏茗慢慢的碾起了墨,她的视线投在了铁门上的小窗户上。
这个窗户正对案桌,是用来采光和传递考卷所用。
虽说外面有光传入号舍内,苏茗依旧觉得十分压抑。
不知道这场考试能不能顺利,若是碰到阴雨天,天色昏暗沉闷起来,怕是自己会吃不消吧。
苏茗揉了揉太阳穴,她这几日都没有休息好,捏了捏酸涩的鼻子,她闭上了双目开始养神。
她好像染了些风寒,鼻子有些堵堵的,额间也有些阵阵的疼痛传来。
墨已经碾好,只等铜锣响起发卷,她就可以作答了,在此期间,她可以先安心的小憩片刻,想着便撑着脑袋沉沉睡了过去。
……
辰字甲十九号号舍,吴云起碾好了墨闭上了双目,他在来时见到了那位苏家小姐,苏茗。
人如其名,生得十分秀美,一身儒雅气息也并非家里人所说的那般浪荡不堪。
莫非这位苏家小姐是遭人污垢,才蒙了那放荡的名声?
若真是如此,那些诬陷苏云华的小人还真有几分可恶。
吴云起抬头望向了自己的正前方,那里是辰字甲十一号,也就是苏家小姐,苏茗的号舍。
虽说他对这位苏家小姐产生了一丝兴趣,但他们同在此处,他们就是竞争对手。
苏茗,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吴云起低下头,听外面铜锣响起,几张考卷从窗户内飘入房舍中,从地上拾起了考卷,含笑提笔挥洒。
这一次,他十拿九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