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味越来越少,他们也就慢慢放松了警惕。
谁知道,这一放松下来,他们才察觉到不对劲。
水流山庄位于灵泽山脉东处,周围多有灵禽猛兽。
平时晚上也能听见不少的狼叫声,可最近,这狼叫声却越来越少,一时间门内的弟子多少都有些不适应起来。
未过多久,仙盟突然遣来使者,也不知是和宗主说了些什么,宗主竟然封闭了宗门,严禁外出。
这时水流山庄的弟子才发觉他们竟然被仙盟玄镜司的修士给包围了。
整个山庄内的气氛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所有人都变得惶恐不安起来。
他们不知这玄镜司是来干什么的,也没人敢去询问山庄的高层寻求一个答案,也不敢在玄镜司的眼皮子底下搞什么小动作。
很快这件事传到了其他的宗门耳中,一时间风声鹤唳,各家宗门人人自危。
不少宗门派人来询问,都被仙盟的供奉都轰出了门。
后来那些宗门花了大价钱才从一个扫地的老妪嘴巴里撬出了一点消息。
仙盟死了十多位位元婴道君,仙盟上下震动,玄镜司彻查此事,怀疑此事为水流山庄所为。
听到这个消息,各家宗门都为此感到震撼。
要知晓元婴道君可不是什么大白菜,一次死了十多位,仙盟简直可以用伤经动骨来形容。
在惊叹水流山庄胆子大的同时,各家宗门也有在约束自家弟子外出的次数,免得自己平白遭了这祸事。
与水流山庄交好的宗门为明鉴自身,纷纷给仙盟玄镜司送礼,为了将自己摘出此事,甚至不惜与水流山庄断交。
所谓树倒猢狲散,原本的纸上约定,都成了一句笑话。
而这一切都被苏绣收在眼中。
她就像是一个木偶师,摊开了五指,牵拉着看不见的线,尽情的操控着局中的一切棋子。
这就是所谓的借刀杀人!
苏绣轻抿着红唇,眼中闪烁着一抹冷芒。
她早就料想到,那十一位元婴道君的死会让如同死寂般的冀州发生大颤动。
只是没想到的是,仙盟的动作能够这么的果断迅速。
说将水流山庄给封了,就给封了。
仙盟里头还是有一些能人,也并非全部都是酒囊饭袋呀!
苏绣如同咸鱼一般卧躺在木屋小床上,手中握着的是一块金剑门的令牌。
很快苏绣双目中闪过一丝精芒,召来一缕灵火将令牌烧成了灰,呢喃道:冀州又开始慢慢无聊起来喽,要把火烧得旺旺的才行。
瘫倒在床上,躺着望着天花板,因为只穿着一件素衣,看着有些清凉。
她的手轻轻的摸了摸胸口,眼中透着几分痴呆与迷茫,相思,真是妙不可言。
一直思虑深沉的少女,脸上罕见出现了粉红,翻来覆去,也不知是在忧愁什么事。
抱着枕头闹腾过一阵后,她抬起了自己的右手盯住了手腕上的桃瓣印记,呢喃道:老祖宗的祝福当真是玄幻。
门外传来一些猫叫声,听着悠长委婉,听得床上少女双目水汪。
春天到了,有些事也该要来了。
屋外桃花落了一片在房檐上,也不知,是花在思春还是少女在思春。
……
夜色朦胧,月朗星稀,一轮弯月挂在天空之中。
看似平静的夜晚,却气氛浓烈得像要打仗。
在水流山庄最辉煌的大殿内,正争执得火热。
玄镜司修士身着玄色青衣,头戴高冠,腰系玉佩,手中还握着一把弯刀。
看起来高大威猛,气势恢宏。
另一方水流山庄的人看起来就要弱势得多,虽然他们的宗主亲自来参加嗯谈判,但对上玄镜司还是有些底气不足。
咳咳,我想这事确实是有些误会。
哼,误会?要不,我将留影石拍到的给你们看看,是不是老夫误会你们了。慕厉尘冷哼一声,从袖中取出一块留影石,丢到了桌上。
随后又从袖子中取出了燃魂灯,燃魂灯又重新燃起了灯火,慕厉尘双目就越发的阴鹫。
我们仙盟燃魂灯的用处,想必各位都清楚,老夫也不再重复一次,老夫就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听见慕厉尘提及燃魂灯,在座的众位水流山庄长老都是面露难堪之色,不知该如何开口才好。
就在这时候,坐在慕厉尘身边的一名中年男子开口了,慕副司,您看这事儿是不是有些蹊跷?
慕厉尘双眉一抖,连续从袖子中取出了那十一盏燃魂灯,双目冷冽的盯着身边的中年男子问道:邢楼,老夫知道你入仙盟前,是水流山庄的名誉长老,但事实摆在面前,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邢楼面露尴尬之色,这事儿......
老夫今日愿意进入水流山庄来,并非是来责难,而是想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十一位仙盟使者离奇死在囚凤陂,他们的血气却出现在水流山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人到底谁谁杀的,还请水流山庄给个话,莫要随意敷衍老夫。
慕厉尘声音冰冷,带着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
听闻此言,水流山庄的诸位长老纷纷低头,一语不发,不敢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