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剑修么,这把剑是在与你差不多大的少年手中夺来的灵剑,很快你手上的那两把也是我的!”
说罢,玉阆一跃而起,手中长剑狠狠朝着少年斩来。
这剑速度极快,瞬息之间就已经来到少年面前,少年连忙举剑相迎,剑刃相交发出“锵锵锵”的声响。
少年震得虎口发麻,但玉阆的攻击却是被挡了下来,剑刃之间的火花四溅,剑气在剑刃之间迸射。
不知怎么的,少年有感觉玉阆的力道有减弱,正在疑惑之时,剑刃又到了自己面前。
“叮!”
金铁交加的碰撞声传来,剑与剑相撞,迸发出耀眼的火花。
顾沉只感到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传来,手中的长剑险些脱手而出,他一个踉跄,退后了数丈远,这才勉强站稳。
他一手握住除祟的剑柄,一边朝着玉阆看去,只见玉阆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容。
“小子,修为差了这么多却能挡下我这么多招,你足够自豪了!”
听到这话,顾沉才发觉自己手上全是鲜血,原来他的手掌被剑柄磨破了,因为右手发麻,他并没有感受到疼痛。
哼~
玉阆轻哼了一声,再次挥动手中的剑,朝着顾沉袭来,顾沉不敢硬抗,连忙闪躲。
“你不是要斩邪除魔么?来除了我啊!”玉阆见少年不断闪躲过自己的剑招,心中也微微生了急急忙道。
少年再次躲过一剑,趁着玉阆攻击的空档搓了搓手道:“有剑,却无半分剑技,使剑,却无丝毫剑气,运剑,却无半颗剑心,你的剑只有被我斩断的命运。”
听到少年的话,玉阆差些被逗乐,稳稳的握着手中剑又是一道斩击,“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你我相隔的可不仅仅只是一条鸿沟,而是一道天壑!”
话音未落,玉阆手腕一转,长剑再次朝着顾沉斜斜刺来。
玉阆的攻击再至,顾沉手中木剑险些又被打翻,抽身往后退了几步,手中长剑挥动,朝着前方扫荡而去。
两剑相交,“嘭!”
轰鸣炸响。
“天壑又如何?心中的声音告诉我,只要我手中有这样一把剑,还有纯真的信念,就算是天也能够一剑斩成两半!”
听到顾沉如此狂傲的言论,玉阆心中的怒火彻底被激发,一边和顾沉厮斗,一边将手中长剑挥动得更快了。
剑光漫天,剑光凌厉逼人。
两个人不知打斗了多少个回合,少年已经渐渐有些吃力,额头冒汗,手臂酸软,但他仍是不服输的和玉阆缠斗在一起。
在少年不知情的情况下,他逐渐跟上了玉阆的速度,快过了眼前人的剑招,甚至就连不停跑动的脚步也要比起玉阆快上许多。
在他恍惚之间,他觉得自己比玉阆更强了。
明明他连筑基期都没有达到,却与筑基巅峰的玉阆打得不相上下。
他变强了,而眼前的男人也变弱了。
在少年的视线之中,鹿城城主身上的淫邪之气与业障正在空中飘浮鬼气中缓缓消散,很快黑云上浮现出一道黑影。
玉阆正打算出下一剑,就在此时,眼前少年本十分连贯的攻击突然一滞。
见少年抬起头,望着天空,他的脸色微微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他现在才发觉到,少年已经慢慢的可以跟上他的步伐,他本是打着猫戏老鼠的心思好生虐杀一番少年,只是没想到少年渐渐的也成为了猫,而且是一只与他不相上下的猫。
他在不知不觉中变弱了,少年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强了。
在这个看修为来定强弱的修行界中,炼气期与筑基期之间是一条天壑,炼气期修士与筑基期修士不相上下,这本就是一个谬论。
见顾沉停下动作望着天空,他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但他又怕这是少年的疑兵之计,只有退去十多步,微微抬头望向了天空。
只见天上的浮现一个巨大的黑影,朝天一吼,尽是鬼啸。
“啊~”
天空中的那个影子忽然摊开了无根手指,巨大的手掌直直朝着玉阆压来。
威压逼近,玉阆面色已变成惨白。
抬头望向少年,双眸遍布血丝。
“是我给了他们吃的,我若是死了,他们都将会活活饿死!”
少年提起手上长剑朝后退开了数步,按着巨大黑影压下,口中呢喃道:“那又如何!”
玉阆面色一滞,双目格外疯狂,双腿半蹲,拳头上凝聚的是他所有的灵气。
一拳对上一掌,灵爆响起,只可惜,蚍蜉撼树,可笑不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