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世界怕是没有比起牧弥皮毛盖得更舒服的东西了。
说实话她也在享受,透过牧弥皮毛传来的热量,躺起来格外的舒坦。
时间飞逝,不知过了多久时间,外面静极了。
而在寂静的夜里,却响起了不和谐的响声。
窝在众多女孩中央的那个儒雅男人,缓缓站起了身。
在仔细观察过,见丫头们都睡着过后才放心的出了山崖。
额而靠在牧弥上的苏绣却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内多了一丝精芒。
抬手布下一个小型结界将山崖笼罩,苏绣跟了出去。
与她猜想的没错,艺桑果然是有问题的。
出了山崖,苏绣便收敛了身上的气息。
到现在,艺桑没有透露过他的能力,不过在先前简单的交手来看,艺桑显然是可以通过某种方式可以得出她的方位。
同样的,眼睛看不见的盲人往往在在其他的感觉上会变得格外的灵敏。
为了稳妥,苏绣干脆选择与艺桑保持了一段距离。
跟着艺桑行了一炷香时间,前方的艺桑却猛然加速一头撞在了山壁上,这一幕被苏绣看着惊住了。
山壁上发出的巨响,惊起一阵飞鸟哀鸿。
他的头突然右侧偏去,苏绣定睛一看,那是一头灰色的野兔。
她心中有了微微不好的念头,正欲出手阻止时,艺桑已经动了起来。
瞬息间,那野兔已落入了艺桑手中。
简单而粗暴的动作,让苏绣缩回了手,她静静看着野兔在艺桑手中挣扎,最后眼中失去精光。
温热的血液喷涌而出,它终是被艺桑咬断了脖子。
苏绣深吸了一口气,靠在树上已经陷入了沉思。
她之所以怀疑艺桑,是因为先前见到的十童子没有一个是正常人。
现在看来果真是如此。
与心中猜想的有了许多出入,苏绣也不得不在脑中改变了一些计划。
先前整个人变得狂躁万分的艺桑,活生生将兔子生吞后,变得冷静了下来。
在月光的照耀下,他又回到了那个儒雅的状态,只是嘴角边上的血,让他看起来依旧如一头恶鬼。
皎洁的月光洒在他脸上,他仿佛在忍受巨大痛苦,不自然的干呕起来。
眼角上随着生理上泛开的泪划过脸颊。
野兽都无法忍受连毛带皮咽下的痛苦,更何况是人呢。
看见艺桑痛苦的摸样,苏绣心中也不知道是心生怜悯还是悲伤。
夜间的光虽然依旧皎洁,可却是照的人心慌。
苏绣无奈的叹出一口气,脚步顿挫发出了工声轻微的声响。
艺桑猛然扭过头,身形如同一只鬼魅一般瞬间出现在苏绣面前。
手中的拳头挥出,带着狂暴的灵气和汹涌的气浪奔苏绣身体而来。
苏绣早有预料,双手向前微拱,一掌拦下艺桑德拳头,另一掌托住了他的下巴。
杀招迎刃而解。
见自己受到攻击,艺桑暴吼一声,随后在月光的照耀下见到了苏绣的俊美脸庞。
他停下了手上起式的动作,心情些许有些复杂。
“你看见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与最开始时那温软如玉的儒雅声音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苏绣抱着胸,手指轻轻敲打着手臂回答道:
“嗯。”
“你看见了多少?”
“差不多全部!”
艺桑的脸色苍白起来,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苏绣见到他眼睛多出了不自然的复杂。
“想要杀我灭口吗,这里确实不错。
苏绣微微点头,口中呢喃话语让艺桑的面色更加苍白。
他急忙低下自己的头,双手朝前拱了拱,下拜道:
“小姐说笑了,在下实力低微,怎会是小姐的对手。”
苏绣冷哼一声,抬起手指向了山崖内,“将你可以说却没有说的东西,全部告诉我!”
艺桑心中似是在做人生中巨大的选择,脸色憋得通红,最后无奈的泄了气息。
“是!”
二人对坐月下。
晚间无风,艺桑却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冷。
经过复杂的思想争斗,他最后还是选择开了腔。
“束神宗十童子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束神宗的实验品。
不过相对来说比起她更加自由。”
艺桑的手指向山崖,而苏绣眉头紧锁难以平缓。
“他们给了我们强大的力量,在得到力量的同时,他们会给我们吃一种药,没有那种药,我们就会越来越虚弱,甚至间歇性嗜血发狂。
而我!已经差不多有一月未服用过丹药了。
现在发狂的时间越来越频繁,不过幸好的是,只有在夜间才会发狂。
我通常会忍到那些孩子睡着后,外出发泄。”
这个男人没有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