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脸颊近在咫尺,秦恪皱眉:“胡闹。”
李朝歌轻哼:“反正我不想睡,除非你陪我。”
秦恪本想本着脸,最后没忍住笑了:“别闹。”
还敢说她闹?李朝歌伸手去抓秦恪腰上的痒,秦恪一脸清冷正气,喝道:“放手。”
李朝歌会放手才有鬼了,秦恪被迫躲闪,没一会就?在床上闹成一团。秦恪长发微乱,和李朝歌的头发缠在一起,秦恪忍着笑,点了下李朝歌的鼻子:“你真是不依不饶,想干什么一定要达成。”
前世看上裴纪安,不管不顾强抢;这辈子又看上顾明恪,二话不说换人。
对此李朝歌十分理直气壮:“牛羊才等着食物送上门,猛兽总是挑选自己喜欢的。”
秦恪没脾气了,两人双手交叉躺在床上。秦恪问?:“现在呢,猛兽姑娘?”
李朝歌如愿了,她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秦恪肩膀,安心地闭上眼睛:“这是哪里?”
“一个杳无人烟的小岛。”秦恪说,“离扬州城很远,你可以放心养伤。”
李朝歌点点头,安然?睡去。
秦恪侧脸,看着身侧人恬静美好的睡颜,眼眸不觉变得温柔。
江南一个不知名小岛上,李朝歌和秦恪正相拥入眠,而九重天上的天庭已经炸开了锅。
今日?,下界突然?传来强烈的法力波动,将九重天的云层都搅动了。众仙纷纷停下,低声讨论下界怎么了。萧陵也被那?阵剧烈的波动惊醒,他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心中立即狠狠一沉。
他只?是打了个盹,好几天偷懒没看须弥镜,秦恪又搞出什么事情了?萧陵拿出须弥镜,镜中快速闪过几个片段,都是这段时间凡间发生的最有代表性的画面,萧陵也不需要明白前因后果,他只?需要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够了。
画面的最后一幕是秦恪和罪仙动手,秦恪爆发出强大的灵力,横贯云霄,甚至都惊动了天庭。看完后,萧陵许久说不出话来:“这还是秦恪吗?他在做什么?”
萧陵意识到?大事不妙,事情和他预想的相差太大,这回似乎是秦恪动了凡心!萧陵赶紧施法,试图推衍秦恪的未来。
他算了很久,须弥镜终于有动静了。然?而萧陵看了镜中画面,脸色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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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恪找到?的岛屿人迹罕见,草木扶疏,每日?早晨会泛起浓重的白雾,缈然?如仙境。岛上仅有几处房子,但主人已搬走很久,房子空置了很多年?,许多地方都旧了,幸而还能住人。秦恪用?法力加固房间,又用?除尘诀清洁了一遍,简朴的木房子坐落在朦胧雾气间,外面围绕着郁郁葱葱的树木,竟然?生出种仙气。李朝歌对这里很满意,于是两人在这里隐居下来。每日?除了对方,再看不到?其他人。
秦恪疗伤果然?不同凡响,才过了三天,李朝歌身上的伤口就?陆陆续续痊愈了。李朝歌暗暗调动真气,发现气息流通连贯,经脉中并无不适,完全?没有留下隐患。
这自然?是秦恪的功劳。而且,因为雨夜对战强敌,她的力量还精进了许多。
等李朝歌休息好后,秦恪就?开始了他的独家训练。李朝歌原本觉得自己吃苦耐劳,无论多苦多累都能坚持下来,但是被秦恪训练了两天,她就?说不出话了。
秦恪可真舍得下手,没过两天李朝歌就?全?身淤青。白日?李朝歌一声不吭,到?了晚上,秦恪拿了药膏来,颇为愧疚地坐在李朝歌床前:“我是不是下手重了?”
李朝歌幽幽看着他:“你也知道。”
秦恪撩开李朝歌的袖子,看到?胳膊上青青紫紫的淤青,非常心疼。秦恪背过身,说:“你换一身方便?的衣服,我帮你把淤血推开。”
李朝歌一听本能拒绝:“不用?了吧。”
她身上这么多淤青,要是推拿的话恐怕得脱全?身衣服,这……
然?而这回秦恪却很坚持:“不行,要不然?明天会疼。”
李朝歌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怕我明天行动不方便?,影响你的进度?”
秦恪手指推了下她的眉心:“你又来了。我先?出去了,你换好了衣服叫我。”
秦恪出去,反手拉上门。李朝歌只?能起身,脱下衬衣衬裤,换了身宽松的白衫。不知是不是她错觉,秦恪似乎很着急教她,就?算李朝歌暂时学不会,也要把技巧提前传给她。
两人谁都没有谈外面的事,一心留在岛上练习。仿佛只?要李朝歌能飞升,所有事情都可以自然?解决。
李朝歌换好之后,主动拉开门。秦恪站在外面,一回头,明显怔了一下。
李朝歌长发披散,身上披着一件宽松的斜襟长衫,浑身上下只?有一根腰带松松系着。李朝歌往屋里走去,走了两步,回头:“怎么了,这身衣服还不够吗?”
秦恪缓慢地进屋,推上门栓:“够了。”
有些过于够了。
关上门后,屋里的空间仿佛瞬间逼仄起来,另一个人的存在感无比强烈。烛影晃动,光影半明半暗,李朝歌略有些不自在,问?:“要怎么做?”
“你先?躺好,先?推背部。”
李朝歌乖乖点头,从肩头将衣服褪下,安安静静趴在榻上。秦恪调好药膏,转身看到?后面的景象,呼吸重重滞了一下。
她双臂交叠趴在榻上,头发被顺到?一边,白衣堆叠在腰上,露出一大截白皙的背。背部线条柔美流畅,在腰肢处猛地下凹,折出一个惊险的弧度后又上行,正在要紧处却被衣服盖住,难以一探究竟。
从秦恪的角度,能看到?她侧面露出一团白的惊人的皮肤,压在榻上,若隐若现。秦恪用?力攥了攥掌心,念了两遍清心诀,尽量平稳地走过去。
他坐在榻边,手指剜了药膏,在掌心化热后,缓慢推开。原本美玉无瑕的肌肤,现在横亘着青青紫紫的淤痕,有些地方还能看出来是指印。现在,那?双罪魁祸首的手就?盘旋在青痕上方,缓缓打着旋。
李朝歌被碰到?淤青,有些疼,但是药物顺着他的力道化入肌肤,清清凉凉又有些舒服。李朝歌忍着不发出声音,秦恪又温了药膏,顺着脊背往腰窝处推拿,李朝歌不由唤了一声:“哎……”
秦恪手指停下:“怎么了?”
李朝歌想到?秦恪手指的位置,紧紧攥着下方的毯子,最终摇头:“没事。”
秦恪手指有些凉,现在凝了药膏,越发像是有魔力一样。腰脊处仿佛有电流窜过,酥酥麻麻的,李朝歌手臂越绷越紧。幸而秦恪没有继续向下,停留在衣服边缘,说:“好了,你穿好衣服,转过来吧。”
说完后,他就?从榻边走开了。李朝歌松了口气,拉好外衣,重新系好腰带,慢吞吞地换了个姿势。
秦恪听到?她准备好了,再次回来。李朝歌曲着腿,一双修长紧致的腿从纯白衣摆中伸出来,自然?地踩在榻上。秦恪取了一块药膏,在掌心化开,然?后按住她的小腿,熟稔地揉捏她腿上的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