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sir扭过头来，看着这个男人，搓了搓手，不说话，又回过头去朝向了讲台。
“怎么，是我问得太白痴了，云天才不屑回答？”这个男人用自嘲的语气，挖苦道。
“不敢。”小云sir淡然地道，“只不过要回答这个问题，必须不能把你当成人来看。我想对你表示尊敬，所以宁愿选择不回答你的问题，也要捍卫你是个人的尊严。”
这个男人愣住了。
他有点嚼不透小云sir这话里的意思。
看小云sir的态度，压根不像是在骂他的意思，但他这番话里，字里行间怎么听起来就是有点扎耳？
“你给我说清楚，否则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变相骂人。”这个男人有些气愤地抓起了小云sir的手臂，一脸较劲地道。
“用你的质能方程，来计算一下你跟我刚刚的谈话，以及你抓我手臂这个过程所产生的效能。”小云sir慢慢抽回了他的手臂。
小云sir的回答，又让这个男人愣住了。
“你这是在消遣我吗？”半晌过后，这个男人回过神来，“这能算出来吗？”
“不，就算能算出来，也不是对的。”小云sir道，“知不知道刚才的谈话，在我心里产生多大的效能？要不是我压制住了，我能一拳把你打出这个会议室去。这就是暗能量。”
小云sir的回答，不仅让这个男人再次愣住，而且也让附近坐着的几个代表愣住。
“这完全是心理作用，怎么给你扯到暗能量那一块去了呢？”马上有人表示不服。
“我刚才说了，要回答这个问题，就不能把人当人看。”小云sir道，“你们搞了几十年的研究，研究的都是物质。那好，那就把人当成物质来研究吧，就没有什么心理作用这个借口了。转换一个角度看世界，你会发现这个世界变得面目全非，不要紧，这个世界依然还是这个世界，只是我们从另一个角度看到了他的真面目而已。”
“为什么你的观点如此幼稚可笑，可我竟然无力反驳？”不服的家伙，有点自嘲地感慨。
那个始作俑者现在才回过味来。
的确，如果要理解小云sir的情感公式，就不能把人当成人来看，然后套用他们目前用来检测暗能量的那套方法，结果竟然意外地吻合了暗能量的特征。
他理解过来之后，才知道这个小青年刚才那番话，的确不是有骂人的意思。
“按你创造的这个公式，难道我们的研究方向，真是错了？”这个男人忍不住问道。
“我们研究的方向，指不向宇宙的真相。”小云sir摸着下巴道，“假如宇宙不仅仅是由物质来决定的，宇宙还有物质之外的东西来决定，那么我们就算把物质研究到极致，也只能得出一半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