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是这样,不过你要是足够信任他,他绝对是个值得信赖的对象。”我在之前怪人坐下的位置坐了下来,叫酒保拿来一杯低度数的啤酒。
洛嫔没拿到东西,也不急着走,坐到我的身边说:“我还以为你不喝酒。”
“几乎不喝而已,想喝点什么?我请客。”我笑着说,“不过别点太贵的,我只请得起兑水的假酒。”
“噗嗤,你最近可真是,让人有些捉摸不透。”洛嫔忍不住笑了一声,在向酒保要了一杯鸡尾酒后,她又把话转到了怪人身上,“他一直这么阴晴不定吗?”
我说:“也不能算一直吧,只是这件事,他看的很重而已。”
“他跟这件事,有关系?”洛嫔意有所指地问,“我的队伍要做的事,可不是谁都知道的。”
“至少,我和他知道。”我说,看着洛嫔微变的脸色说,“我从老四爷那里听到了不少消息,而他,姓伍。”
“伍···伍家的人?”洛嫔恍然大悟,喃喃道,“难怪他会知道那幅图,难怪那幅图会在他身上。”
“被你抢走那幅地图?”我尖锐地说,“这东西在你手上可有几个月了,你就不准备物归原主?”
“原主?原主恐怕得穿越时空,回清朝去找了。”洛嫔根本不在意我的索要,“现在人手里,就只是古董,它的价值,只有我这样的特殊的人才能发挥出来。赵先生,听我一句劝,把玉坠给我,这样对你们都好。”
我不满地看了她一眼:“那你们怎么不干了?”
洛嫔说:“我可以不干,但我手下的人不少。而且是洛河这么多年下来,心心念念的目标,可不是说不干就能不干的。”
我没有说话,如果说要抽身的话,自然是我抽身而退最好。现在王瞎子的死因查出来基本确定为自杀,我又对宝藏的事没什么切身利益关系。
但是这样的话······怪人那边肯定就过不去,如果他是伍家的后人,那对于宝藏的执念,肯定不会比洛嫔他们小。
因为整个伍家的性命,可以说都搭在了那个虚无缥缈的财宝上面。
“我也不能抽身。”我皱着眉头,无奈地耸了耸肩。
为了自己的过去,怪人出生入死不知道几次,从各种可怕的地方险死还生而回,好几次身负重伤而挖取出点点破碎的信息。
好不容易拼凑出事情的全貌了,让他在这时候抽手?想想也知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洛嫔没有再说什么,喝完了自己的酒后,递给我一个电话号码。
然后她就离开了。
那个玉坠她是势在必得的,无法用钱来解决的话,接下去的手段可能就会有几分激烈了。
我头疼地想,最好的结果当然是说服洛嫔,让我和怪人一起加入她的队伍中。
哪怕是只让怪人自己加入,那也是好的。
但是现在的情况,想把这样的既定事实改变,实在很是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