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切已成定局,哪怕是诸葛孔明那样的古来神人都不能做到,更何况与他和佘拓海这样的人?
道理随懂,可是仍旧心有不甘。
十四王爷临走前,那般叮咛嘱咐,让他一定守好这笔财宝等将来为起兵时使用。如今却要将之拱手献出?这让伍兆安万分难以接受。
而这时候,有个人下来了河道。
龙行虎步,自河道处走下来。身边不带任何的随从护卫,身穿着飞龙黄袍的雍正就这么全无防备地走到了伍兆安身前。
伍兆安心头狂跳,看着这个向自己走近的男人。
他知道眼下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但也知道自己若是出手,则必然失败。
“看来,你已经知道朕想要什么。”雍正双手负背,站在伍兆安面前,整个人就像把出鞘之剑般锋芒毕露。
伍兆安抬头看他的脸,在古代,若是在朝堂面君时候抬头,那是杀头的罪过,有意刺王杀驾。
但现在伍兆安没有这个心理顾忌,雍正既然孤身一人下来这里,就说明他不怕被自己看,也不怕自己向他动手。
伍兆安心里明白,这个披荆斩棘,最后登上了帝位的男人,没有那么傻,更不可能有那么简单。
伍兆安惨笑一声说:“草民何德何能,让陛下如何记挂?甚至不惜以身犯险,来见我?”
雍正冷冷地俯瞰着他说:“因为这件事,不需要太多人知道。出你口,入朕耳就可以,听到的人多了,死的人也就多了。”
伍兆安打了个激灵,他往后一坐,问:“既然我说不说都得死,草民为什么还要说?落个不忠不义的骂名。”
雍正说:“你说,你死,但你的家族可以活。你不说,朕会一个个去问,一个个送他们下去见你。”
一番话说的没有半点情绪,好像他就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在说话。伍兆安听在耳中,血往头上涌,低吼着说:“他们是无辜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雍正迈步从他身旁走过,留给他一个后背说:“你怎么说,不重要。朕给过你机会,你还剩一天,最后一天。”
雍正迈步而走,没有再和伍兆安说任何的话。
伍兆安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所有伍家的人都等在家里,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皇帝到底问了什么。
伍家大多数人都怀有异术,最擅长趋吉避凶,因此都敏锐察觉到了几分不祥之气。
伍兆安看过满院子的家人,忍不住大哭了三声,然后眼睛一翻,悲气攻心,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这下可把伍家的人吓得不清,又是姜汤,又是掐人中的一翻折腾后,伍兆安才醒过来。躺在病床上,他看着周围的家人们,苦涩着,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