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二爷一一还礼,胡三小公子也跟着还礼,只是眼睛转了转,像是有几分不情愿。
胡二爷看了眼圆桌饭菜,笑着说:“今日叨扰不算,还劳烦小友设宴款待,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我连忙说:“胡二爷客气了,你们愿来我这小店那是蓬荜生辉了,快请坐吧。”
“那我和犬子就不客气,蹭碗饭吃了。”这胡二爷但也爽气,笑了一声并不端着架子,和几人相互拱手而坐。
胡二爷和柳白絮、守小子都曾见过,各自推杯换盏喝起酒来。我问胡三小公子要不要喝点饮料,胡三小公子好奇地问我,饮料是什么?
我被他问的一乐,但细想也是,他从未到过人世,又怎么知道现代工业做出来的碳水饮料是何物?
“等等,我给你去拿。”我起身去冰箱给他拿瓶雪碧,回头一看,胡三小公子探头探脑地也跟了过来。
我失笑,招手让他过来,并把冰箱让给他看:“想喝什么自己挑吧。”
我自己不喝酒,所以各种饮料堆了不少。琳琅满目的各色饮料把胡三小少爷看的挑花了眼,看看这个,拿拿那个,哪个都想拿起来看看。
“你要喜欢,待会儿我给你装个袋子,各种都装一点吧。”我看他这副样子,如此建议说。
“那好啊!”胡三小少爷听见我这么说,眼睛顿时亮了一下,然后顿了顿问我,“那你确实是活人了?”
“嗯,我是。”我点了点头,胡三小少爷哦了一声,仔仔细细地打量我,甚至还闻了几鼻子让我有些啼笑皆非。
半晌之后,酒过三巡,我看气氛差不多到了。于是放下筷子,转身面向胡二爷说:“二老爷,今日相见,小子有一事相求啊。”
胡二爷轻捋自己胡须,俨然似古画中的员外,他回答说:“小友不必太客气,请说。”
“黄河沿岸,五毒当道,荼毒生灵许多。我有心想处置,又恐道行不足。”我皱紧眉头,将自己的为难之处说出,“便说那铁甲蜈蚣以是十分难斗,而我听闻五毒又与黄河老爷关系匪浅,故此有些投鼠忌器,心有顾虑。”
胡二爷边听边点头,听罢后手指一掐,似是在掐算着什么天机,然后微笑说道:“五毒之害,确实当收。那铁甲蜈蚣虽有数百年道行,但终究还未得成最后气候,我可告诉小友一法,由此向南十里寻一只金羽大公鸡。待那铁甲蜈蚣引入三不管地带,再以雄鸡相斗,自可破它道行。至于那黄河老爷处……你便不用担心了。”
胡二爷话说到此,点到为止。我们三个也会意,将他的话记下之后,连忙起身相谢,胡二爷起身阻止说:“我等修行辈,就不要弄这些繁文缛节了。今日酒以尽兴,胡二告辞了。”
酒喝罢,话说完,胡二爷带着胡三小公子起身。我们将他们送出门外,就见两人如来时一般,成两道黄烟消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