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担心怪人的安危,已经有半个月没他的消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在瓶中山的葛医生打电话问问,也是没有任何的消息。虽然那个人已经有着种种不可思议、难以理解的地方,可他毕竟当时也是身受重伤的状态。
柳白絮听我说完,眉头一皱,该也想起了在瓶中山见过的那个黑衣青年人。
她稍微思索了一下,表情有些微妙。然后她点头说:“我不是擅长卜卦推算的胡家仙,不过不算还算会些。我可以试试,你知道他的生辰八字吗?”
柳白絮这一问,把我问懵逼了,愣愣地问:“怎么?您算命还得生辰八字?”
“你废话,没生辰八字怎么算?天下同名同姓的那么多,我难道还得挨个儿去筛选?”柳白絮翻了个白眼,秀目一瞪,说,“这么说,你不知道那个人的生辰八字?”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接着又不死心地问,“可是,胡二爷算我的时候,没有我的生辰八字啊,甚至都不知道我叫什么。”
我这句话问出口,柳白絮的脸色变了,问:“什么?你还见到胡二爷了?他跟你说了什么?”
看她紧张的样子,我解释说:“没什么,他也不是专门为了我来的。是他的儿子,那个胡小三公子。”我就把她在三不管地带离开后,发生的种种事说了清楚。
柳白絮静静听完,松了口气,也哼了一声:“那个老蛤蟆,哼,跟老灰子蛇鼠一窝。难怪那老灰子当时一个劲儿地把我引走,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姑奶奶,你是不是也遇到麻烦了?”我问。
柳白絮摇头说:“一点小事而已,哼,反正老灰子也没讨到好处。这次我给他的教训,够他在老窝里安心养上个个把年的。”
说完这个,她顿了顿,又有些忧心地说:“不过,胡二爷的手段,在胡家也是名列前茅的。他们胡家仙精通命理之术,算人气运命数甚至不需要人的生辰和性命,只需要亲眼看一看就能算出个大概。胡二爷既然给你动手算了命,那八成是知道了你的过往和部分的未来···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未来,这也能算出来?”我诧异地问,我个人信鬼神,但对命理这一茬是不怎么信的,觉得这有点不着边际。
柳白絮却说:“命理之事,是很复杂的。我不精于此道,没办法跟你说的很明白。不过这东西是因人而异的,不同的人命格不同;命格不同,对世界的影响也不同;对世界的影响不同,那么每个人的分量便也相差甚远。这也就是所谓的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她说的这些是种点明概念的内容,说白了就是一些需要知道的理论。而实践就是另一件事了,这不是精于此道的人,是没法尽窥其妙的。
说完这些,柳白絮还对我的那本大衍阴阳秘术很好奇,就在和我一起离开内景后,再度凝聚形体出现在我的房间中。将这半部阳命经的部分仔细看了之后,面色又凝重又欣喜,直说了不得。
“可汉,这本书简直是修性命的极品了。可惜,我的修炼之道与人类不同,否则我都想试试。”柳白絮把书郑重地交给我,并交代说,“这本书的内容你就按着书上的顺序练吧,我本来还担心你出马的话会因为长期的仙家附身导致你体内阴阳紊乱,五炁不调呢。这本书来的正是时候,你要是能练到以生气养五脏的地步,我或者别的仙家就能放心上你的身,而不用担心你会留下病根了。”
我本来只是抱着试试看,玩玩的心态练练静功。但此时看到柳白絮如此认真凝重的叮嘱我,并说好处甚大,我也不得不端正了自己的姿态。
尤其是听到柳白絮说,频繁出马可能会导致我肾脏走水,精闭难藏而落下病根后,那我更是抱紧了这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