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样说,我的脑子是嗡了一声。那心跳不正常,本来想想还没什么。但是刘国安的事刚过,这会儿听起来多少是有点怪异。
我往屋里看了看,拿出几张钱交代葛医生不要多说。不过葛医生把那几张纸币塞回来,臭着脸说:“小赵同志,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救了我一条命,我还没谢你,怎么能拿你的钱?你放心,这事我会保密,告诉你只是提醒你一声,那小哥有些非同寻常。”
他跟我一样都是灵异爱好者,不同的是,他只喜欢听和说。我除了听和说外,还爱写。
只是经过郭溜子这事儿,我估计葛医生以后对这些事儿怕是要退避三舍了。
我回到诊所里,怪人也没问我葛医生说了什么。我坐在他前边,想到葛医生的话,嘴边不禁笑出声。
这位大哥哪里只是非同寻常啊,我活了二十六年,就没见过比他更神秘的人。非要说,他就像是‘秘密’这两个字的具现化。
随着他的出现,我简直是进入了柯南模式。到哪儿哪儿出事,去哪儿哪儿撞邪。
毫不夸张的说,要是他哪天像出现时那样突然的消失了,恐怕我会很不适应。
“你笑什么?”怪人问我,可能觉得我笑的有点傻逼。我耸耸肩说:“伍大哥,你还不肯告诉我你的名字?”
这个问题我都记不得我问过他多少遍,但他装傻有一套,每次不是被搪塞过去,就是根本装没听到。
但这次他开口说:“不是我不告诉你,是我也忘了。但是我觉得你取得名字挺好的,伍佚名,很适合我。”
他说完,起身离开诊所,回了招待所去休息。我陪着醒过来的李有忠说说话,他磨着我给他说了昨晚斗鬼灭僵尸的事,把他听得一阵捶胸顿足,就恨自个儿没能凑上这热闹。
我就想起隔壁王靖雯说过的话:放屁还添点风呢,你说这话都不脸红?我就打趣他,就他那胆子,怕是见了女鬼得当场吐白沫。
李有忠红着脸、扯着嗓子说才不会。我摆了摆手没跟他扯太多,转了个话题问他,前天晚上怎么就会跳河里去了。
回忆起这事,李有忠也露出几分后怕。他说他也记不清细节,光记得自己应该是洗了澡,跟妹子聊完微信睡觉。
可睡着睡着,就遇到了跟我一样的鬼压床。然后他梦到张百里的鬼魂来找他,说了一段什么话,之后一下子扑到了他身上。
李有忠那之后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等他再醒过来,已经是在这里的小诊所里了。
他说要不是看到我和怪人也在,他都要以为自己是不是被拍花子给拐走了。
我听了心里暗暗吃惊,面上也不想吓他,就开玩笑说:“拍花子都拍那些小孩子,你这五大三粗的,谁拍你啊?”我们长河村那以前就曾出现过人口贩子,拐小孩儿的,据说把手往小孩额头一拍,那小孩就会乖乖跟着那贩子走。
这一手,就被叫拍花子。当年有仨娃被拐走了,那时整个村子的汉子风风火火传信,十里八乡地找人。撵着追了一百多里地,愣把三个被拍走的娃子救了回来。
那个拍花子的当场被愤怒的村民打断腿、送了派出所,据说后来在牢里被整疯了。这事在当地还挺有名,问问老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