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知道。”
我被他这三个字接三个字的回答郁闷了一下,不死心地又问:“那你怎么知道的?”
“不知道。”相当简单的三字真言,我翻了个白眼,有种一拳打进棉花里的无从着力感。
很显然他知道一些事,一些这座地宫的事。可他把这事藏的很深,想把这些秘密从他嘴里撬出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继续往下,沿路可以看到些零零散散的脚印和血迹。洛嫔的人走在我们前边,只是不知道他们走到了哪里,前面完全看不到什么灯光,也听不到人声。
人在极度安静的环境下是很容易胡思乱想的,面对黑暗,所有感官都被放大了。我跟在怪人的后面走在深邃的古代地道中,耳朵里清晰回荡着我们的脚步声。
我不时回头看看,担心那个在地宫中游荡的草赃鬼会不会从背后偷袭上来。他妈的,我这怎么真有种在盗墓的错觉了?
我心里默默骂了一声,那种有些近乎幽闭空间的环境给我一种说不出来的紧张感。
走着走着,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嘀嗒,嘀嗒,我们两个的脚步声交杂地在空洞的古道中回荡,清晰传入我的耳中。
但仔细听,我突然头皮一麻,那脚步声似乎模模糊糊的…好像多了一个?
怪人抬脚落下,我跟着抬脚落下,脚步声在耳中响起。但接着是一声不属于我,也不属于他的杂音夹杂在我和怪人的脚步声中间。
那声音不远也不近,好像就跟在我们的身后不远。但是这本身就足够诡异了,试想一下,在这种地下地宫古道之中,有什么人会一声不响地跟在我们后边?
“别回头,别管他。”怪人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脚步声,甚至可能他比我发觉地还更早一些。而他这话也很明显地再告诉我,后面那东西不会是什么正经玩意儿,只要不回头就不会有事。
可这也够我起一身鸡皮疙瘩,心里就想着那会是什么。
就在这时候前边的路到了尽头,灯光照进另一个豁然开朗的四边形房间。房间不大,可能就三个平方米左右,四个角落里都放着火盆,当然早就熄灭了。
我看了看,这房间似乎只是用作拐弯用的,往右又是一条走廊。
我的注意力被从后面移到了前方,就想着这条地宫到底挖的有多深,这怕是把整座山都给挖空了吧?
也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忽然那走廊的黑暗中狂奔而出一个人来正好与我们打了个照面。
那是个穿迷彩的姑娘,被怪人手里的手电晃了下眼睛,一愣,向我们看了过来。突然视线落向我的身后,顿时眼珠子一瞪,惊恐爬完了她的脸,一声惊恐的尖叫撕心裂肺地从她嘴里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