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怎么会有人?这条路难道已经被发现了?
我一愣,连忙定睛去看,但是光秃秃的石面上哪儿还有什么少女的影子?
“奇怪了,眼花了?”我不禁嘟囔,怪人并没有因为我这动作而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他先从登山包里拿出了一捆登山绳背在身上。
我特意买长的,足有三十多米,盘在一起重量也很惊人。在平地上走还没那么吃力,可是要背着这么个玩意儿爬峭壁,就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了。
我提醒了怪人一声洞里可能有古怪,然后就识趣地蹲在石壁下头等了。怪人身手敏捷地在石壁上攀爬移动,我只能仰着脖子看他。
那种石壁常年浸在水气中,表面有层氧化的湿稠沉积物,一不留神就很可能导致手滑。这在离地十几米高的石壁上这样来一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光看着都感觉紧张,想了想如果是自己在上面会怎么样,最后觉得我要去能爬上去六米不摔下来那都算本事了。
怪人花了约么半个小时的时间赤手空拳地爬到了那道不显眼的裂缝处,五指往里面一攀,有了借力的地方,喘了口气,把自己送进了那缝隙之中。
我看到他拿手电往黑漆漆的洞里面晃了晃,然后也不知道他把登山绳固定在了哪里,接着他把绳子一甩,那一大摞登山绳就哗啦啦从洞口抛了下来。
怎么进洞的不谈,就挺费劲的。
带着装备攀进洞口,怪人拉了我一把。那洞隙就很窄,一个人勉强可以侧着身子往里进,这样一看,我们的登山包反而成了累赘,这就很闹心。
“把东西留在这里,拿上些必用品。”怪人说,我看到他已经把一些小零小碎的东西都塞进了口袋,包括那短柄榔头也别在裤腰带上。
我就让他把耳麦带上,这样万一分开了也还能联系到。怪人看到耳麦要挂在自己耳朵上的时候有些抗拒,但最终还是同意。
我们把登山包留在洞口,两个人擦着狭窄的石壁,轻装上阵往石洞深处蹭去。怪人手里拿着手电筒照着前边,我紧跟着他,越往里走越感觉有几分紧张。
他妈的这种事儿居然发生在我身上,简直像做梦一样。
走了约么有二十多米,忽然两边的洞壁开始逐渐放宽,不再那么狭窄。我发现这里面渐渐开始有了人工修筑的痕迹,到最后干脆就有了人造的石阶。
看上去十分古朴,雕镂着花纹,不比那地宫中见到的石阶年份差。我想到隔壁王靖雯说过的话:“无事献殷勤,无奸也有诈。”
这句话我就觉得特别适合眼下的情况,在没必要修路的地方修出一条石阶来,那不是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么?
“小心有什么机关。”我拉着怪人往墙边靠,虽然我没盗过墓、考过古,可是电影故事看过不少,一般这种古代的地宫啊,墓啊,都会弄出些乱七八糟的机关防盗,而那些防盗的机关通常会设计在路的中间段。
怪人看了我两眼,用手电照了照地面,然后说:“你知道这是什么时候修的吗?”
我冷不丁被问的一愣,摇摇头,心说我上哪儿知道去?
他又说:“一般机关能保持几十年已经是极限,而这里看上去,至少经历了好几个几十年,你不用太担心那些。”
说完他就一副‘你别杞人忧天’的无聊表情,迈开大步继续往里走。我又在他身上碰了个软钉子,心里多少有些不爽,说这万一底下给你开个洞,下面弄点刀阵竹枪什么的那也够呛啊!
我这边话还没说完,就走在我前面的人忽然一矮,整个人好像掉下去了似的原地消失了。我大吃一惊,心说不会那么巧吧?真让我这乌鸦嘴说中了?
“伍老兄,你人在哪?”我赶紧追了两步,因为山腹内部的空间开始变大我就没再跟他挨在一起,也因此从我到他突然消失的位置还有几步距离。
我刚往那一踩,突然脚下的石板咔嚓一声向下打开。我瞬间陷入一种失重感,那种失重感伴随着恐慌和惊悚,接着我整个人就往下掉。
完蛋!真有坑!
那会儿我真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但还没等我想完这个念头,屁股狠狠摔在坚硬地面上的痛感又让我忍不住嗷地大叫一声。
这底下没有什么刀片和竹枪,而是一个很大的溶洞空间。不远处就有一束手电光来回,映出怪人的轮廓,他半蹲着,看起来是稳稳落地的,而他灯光照着的方向有什么东西在不断蠕动着。
那啥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