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是因为看到进院子看到这里门没关,好奇才走错的,对这个说法我也是将信将疑的。
到了灵堂,那女人在门槛处略微犹豫了一下,然后才迈步进来,从我手中接过香点燃,冲棺木拜了拜,动作轻柔地将香插入香炉中。
“不好意思,深夜打扫,还希望你不要怪罪。”献完香,那女人就走出了灵堂,我拨了拨长明灯后也跟着她一起离开灵堂,听到她的话后我摇摇头说:“哪会,你愿意来给爷爷奉上一柱香,我该感谢你才对。不好意思,我爷爷没跟我提过你是……”
“我叫洛嫔,洛阳的洛、嫔妃的嫔。”白衣服的女人微笑了一下,相当从容不迫。不过她的名字在我听来有点假,也许只是个假名。
“也许以后我们还会见面,但是…现在我要走了。我本来就是路过,没想到正好参加了赵老爷子的丧事。”洛嫔说,“日后我会让人把礼金送来。”
“不必不必,那太麻烦了。”我不知道这个女人和爷爷有什么关系,不想也不敢随便收她的钱。这个自称洛嫔的女人身上有种称得上与众不同的‘东西’,那种东西让我本能地感觉有些不自在。
洛嫔微笑一下,没多说什么,转身要走了。我按照礼仪把她送到了门口,洛嫔到门口停了下,扭头询问:“你也节哀,我能问问,赵老爷子是怎么会突然走的吗?”
我挠了挠头说:“这事儿说起来也许你不会信,是因为水猴子。”
“水猴子?”洛嫔露出了一些惊讶的表情,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点了点头,“真是可惜…我走了,你留步吧,保重。”
说完洛嫔就走了,没有再说别的,也没再停留。我心里过了过跟洛嫔说的话,总觉得她这最后的一问有些特别的‘味道’在。
按说你一个曾经受过恩惠的,来上柱香,有心的送点礼金、帮个忙也就尽心了。临走了,还打听个死因做什么?
要说这人是白天来的话我还不会想太多,可是这人出现的本就奇怪,这让我想不多想都难。
隔壁王靖雯就常说:事出必有因。
思来想去,我有些坐不住,就奔进去把李有忠给推醒了。
那李有忠刚睡着就被我推醒,抱着自己的手机迷糊着就坐了起来紧张地问:“咋的了?闹鬼了?”
“闹你妈了个头!”我忍不住骂了他一句,“帮我去灵台看着点,我要出去一趟。”
交代完,我又去了趟厨房,为防身拿了把水果刀别在裤腰带上。然后我就摸着黑去了黄河边,然后沿着河岸开始找了起来。
夜晚的黄河泛着粼粼的反光,水势不急,也没有那种震耳欲聋的轰隆声。
我东张西望地找了一段路,为了不被人发觉,我没有敢带手电筒,也没用手机照路。一路上有些磕绊,摸着黑摔了一跤差点给我摔河道里头去。
正当我以为自己是不是猜错了的时候,前方的夜色中终于出现了一道白色的身影,看那高矮胖瘦的背影,正是那洛嫔。
她沿河走着,一路仔仔细细地观察着,有时候走几步就要停下来打量了这段河岸,才继续往前走。
她给我的感觉可不是在散步,而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看到这一幕,算是应证了一个我之前的想法,这个女人果然是怀着别的目地来的。什么探望爷爷,给爷爷上香不过是借口而已。
出现在老宅的屋子里,现在又沿着河岸走,她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我小心翼翼的试着接近,由接近一百米左右的距离开始一点点挪动,悄悄地接近洛嫔。心里一边祈祷这会儿可千万别有人看到,否则这架势看着倒像是我要袭击她似的!
靠的近了,我隐约能听到她自言自语的声音。
“难道是我猜错了?”
她轻声地喃喃自语,最终在走出长河村的河道处选择了放弃。脚步一转,向村内走去。
她转身的太快,我险些来不及找地方藏好,就赶紧原地一趴,就跟‘吃鸡游戏’里那伏地魔似的。
还好她也没有看的太仔细,怀着心事,眼睛只是向身后扫了一下就彻底地走开了。
我趴在半人高的岸边野草里躲着,紧张的心砰砰跳,到看不见她背影了才松了口气。
但就在这时,身后有一只手无声无息地就搭到了我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