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明星女朋友除了不能光明正大出去约会之外,最不方便的大概就是每到节假日总是会有工作安排,廖寄柯以前不太在乎这些节日,总是经人无意提起才顺手买个礼物。可现在不一样,廖寄柯成了于慈名正言顺的女朋友,哪有节假日不陪恋人陪工作的道理?何况她们根本不缺这点钱。
虽然不至于无理取闹到让于慈把工作推掉,却难免在等她下班的漫长时间里抱怨几句,廖寄柯孤零零待在保姆车内用消息轰炸于慈,两个小时了没收到任何回复,只有小助理战战兢兢打来电话解释于慈正在拍摄,手机没在身边。
“于慈姐吩咐过,如果您找她就让我告诉您:乖乖等着,如果等不及可以先自己玩。”
自己有什么好玩的……廖寄柯把椅背放平准备睡觉,听见后座咯哒一声,像有什么东西被压住,她翻身去找发现了个上锁的小箱子藏在座位底下。
三位数的密码,廖寄柯不假思索拨到自己的生日,并没有如愿解开,再试于慈的生日,依旧是同样的结果,密码锁牢牢锁着古板的纯黑色方盒。丝毫没有往这不是给她准备的方面想,她仔细回味起那句“如果等不及可以先自己玩”,尝试地输入今天的日期“520”,果然打开了。
里面装着粉色的跳蛋和震动棒,跟黑色的外壳形成鲜明对比,极具视觉冲击力,廖寄柯看着愣了许久,反应过来于慈所说的“玩”到底是玩什么。
真要命,亏自己还专门排开日程让其他人今天不要打扰她,难道就是为了这档子事儿吗?当然不是。
至少不全是。
困意散尽,廖寄柯百无聊赖地翻看里面附带的小册子,两页使用说明,剩下的全是各种玩法和姿势。好像都试过了,在心里计较是谁占主导的次数更多,却不服地发现几乎都是于慈对她做过的,而自己只会把人压在身下蛮力冲撞,或者被按着头到身下,连对方的表情都看不见。
这不公平。
倒不是说非要争个谁上谁下,于慈这个dom当得十分称职,她并不是一味地用暴力来掌控关系,更不会在廖寄柯闹别扭时强行将人按着打一顿来解决问题,她清楚地知道性、调教和爱的临界点在哪里,附加的东西不会让人失去尊严或者控制欲疯涨,一切都是让她们更亲密的调味剂。
只是廖寄柯知道于慈分明也是有需求的,却总是为了满足她而忍耐,或许有点像当初的自己,心里梗着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自尊心不愿意诚实面对欲望。
“不喜欢吗?”
于慈拉开车门就见到廖寄柯对着摆放整齐的玩具一脸深思的模样,虽然想到了可能会嫌弃可爱的颜色,但这个牌子已经是她精挑细选对比出来功能最齐全和好评最多的,唯一的缺点就是只有一种颜色。
“你回来啦!”廖寄柯抬头,眼睛亮亮的,直接起身去拥住于慈一起往后倒。
紧身的纯白内衬勾勒出身型,于慈撑在上方不让重量完全压下去,无奈地蹭蹭廖寄柯的脸颊,又含住耳垂舔了舔:“这可是我选了很久的。”
“没有不喜欢,我就是突然在想……”廖寄柯被于慈的动作弄得浑身发麻,像有电流从耳朵传遍全身,不自觉抚上她的后背抱紧,“你有没有背着我偷偷自己解决?”
听见这话僵住的是于慈,她直起身,似乎真在回忆,然后在廖寄柯的注视下,缓慢地点点头。
这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她们都不是闲到可以天天腻在一起的那种人,有时候于慈进组两三个月见不到一面,突然兴起的自慰再正常不过,但于慈想到的并不是这些。她不是个十分重欲的人,何况工作已经让人精疲力尽根本没精力再去想那些事情,所以当她全身心投入工作时反而没有想那么多。
那时候廖寄柯就在身边,红肿的屁股上药之后只能趴着才好受一点,还没有完全睡着,半梦半醒间还在喃喃于慈的名字,哼哼唧唧听不清在说什么。大概是累惨了,于慈演戏时试过跪在石板地上,即使穿了护膝跪不到十分钟膝盖也乌掉大片,更别说廖寄柯保持同一个姿势顶着皮鞭跪了半个小时。
她喜欢看廖寄柯完全失控的样子,特别是因她而起的失控。
心中空出来的那块由恋人的颤抖和呻吟填满之后,于慈没有因此感到满足,身体的空虚却在黑暗中越放越大,将手指凑近鼻尖闻一闻,清洗过依旧残留着情欲的味道。无法忽略肉缝间湿润的触感,逐渐向下探去,她深呼吸着,闭上眼睛,另一只手在上揉住乳房。
甚至没有进入,只是在阴蒂上来回抚弄,床铺发出轻微的摇晃声,手肘运动时不小心碰到身边熟睡的人,于慈余光看见廖寄柯神情舒缓安定,突然涌上一些难过和愧疚。仰起头张开嘴,口中发出微不可闻的、破碎的叹息,手上动作没停,她在奇异而复杂的情绪中到达高潮,浑身颤抖许久,直到眼泪抑制不住从眼眶流出。
“怎么了…睡不着吗……”廖寄柯迷迷糊糊的声音有些嘶哑,被晃动摇醒之后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于慈刚经历完怎样一场痛苦而畅快的自渎。
“没有……”于慈将指尖伸进湿滑的穴口,身体紧绷起来死死咬住,似乎是动物性的本能在寻求快感,她呼出一口气,手继续往里送。
“柯柯。”她轻声叫。
“嗯?”
强撑着最后一点意识跟于慈对话,心里有某处异样在生长,但廖寄柯实在太累了,精疲力竭到无法用直觉思考。可是等了很久,至少在她看来是很久,久到又要睡过去,廖寄柯终于察觉出于慈的不对劲,她侧身把手臂搭在她身上,摸索到脖颈。
“现在可以睡觉了吗?”
她以为于慈在气自己没有抱住她,廖寄柯凑过去用唇瓣胡乱贴于慈的脸颊,尝到了咸咸的味道。可她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剧烈运动之后带的汗水,手坏心思地钻进睡衣,握住一边软肉又揪起乳头捏了捏。
“我离不开你了,于慈。”是廖寄柯睡着前最后一句话。
“于慈。”
廖寄柯捏住于慈的下颌,迫使她低下头直视自己。她其实不是个在这种事情上占有欲很强的人,但于慈的反应不正常得太明显,让她很难忍住不去探究竟。
“于慈,你自慰的时候,会想着我吗?”
廖寄柯想起的是她们刚重逢的那段时间,于慈靠视频通话来勾引自己,半引诱半命令地让她看着照片自慰给她看,那时候她还没法坦然地对着“前任”的照片到达高潮,尽管被于慈调教好了。又有些好奇于慈心虚的原因,是因为反应跟自己当时完全不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