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茶微微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司机老王倒没有疑惑,反正他们开车的,早就习惯了随叫随到,叫去哪里就去哪里。
就像小半个月前某个雨夜,他睡得好好的,突然被电话吵醒。
谭既怀没喝醉,十分清醒地让他开车去机场。
他裤子都来不及穿好,还以为是哪个领导半夜秘密到访。
可最后到机场转了一圈,没接到人,谭既怀也始终没告诉他那晚要接的人长什么样、叫什么名。
他一肚子疑惑和委屈,但只能打碎了往肚子里咽。
只敢和老婆念叨两句,谭书记是不是有梦游的习惯。
而且上清歌他之前来过一回,好像是送律师团其中一个成员来。
当时谭既怀还因为个人作风问题和她发生过口角。
谭既怀和夏茶坐在后座,夏茶还在不停打电话,最后吊着一口凉气看身边脸色阴鸷的男人,问:“书记,要不要让警方介入?”
问完她就想咬舌自尽,顺便想自己明天要不要立马引咎辞职。
别说现在没有证据证明泼漆等一系列事情都是那些住民做的,就算是,现在的方承玉也不确定是否真的遭到了迫害。
万一是一场误会,官与民之间的矛盾只会愈演愈烈。
谭既怀靠在真皮座椅上,高大的身材被车内高度压得有些佝偻,但他全身都绷得很紧,咬肌隐跳,眼底一片血色。
到了上清歌,夏茶和司机进去。
夏茶长得漂亮,但穿一身职业装,一看就是小秘,所以前台并不觉得她是来消费的。
灰头土脸回到车上。
“里面的人说方律师早上出去后就没回来过。”
谭既怀望着寂寥的夜色,手机再次亮起。
陌生号码,他平时没有习惯接,怕是个麻烦。
可这个号码三分钟响了两次。
夏茶偷偷瞥了眼谭既怀,来不及看清他的表情,只见他挂掉电话后问老王要了钥匙。
一言不发,自己坐上驾驶座,绝尘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