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压根没给她回嘴的机会，程艺馨也懒得和人家掰扯，之所以她如此受刺激，无非是因为投资商，加上昨天她说的故意混淆视听的话。
如今大概所有人都以为新投资商是她金主吧。
这也真是够好笑的，她哪来什么金主爸爸，唯一的韩子琛都给闹掰了。
不对……程艺馨脸上的笑意忽然凝固，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这也只是一瞬间的想法，就很快被否定。
韩子琛怎么可能安排这一切，毕竟他们早就闹翻了。
只是这想法一旦生根发芽，就在脑海无限蔓延，无论走到哪儿都在琢磨，导致剧本都没怎么理明白，整个人宛如神游。
这也就成了娜娜下手的最佳时机。
“娜姐……”小助理犹犹豫豫，满脸难堪，实在不愿主动祸害。“现在有人在呢，程艺馨她肯定很快发现我了。”
谁知对方并不理会，冷冷翻了个白眼，严词厉色道：“叫你去就赶紧去，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请你来干什么吃的？”
娜娜对外营造出清纯白兔，可私底下却是被不少工作人员吐苦水，甚至被誉为最难伺候的艺人。
饶是小助理平时司空见惯，此刻也忍不住咋舌，可她居于人下，很多事情都不能由心。
半个小时后，小助理比了个ok手势，娜娜这才消停，就等着看好戏。
整个剧组分外安静，所有人都在本本分分办事，没有半点杂音。
程艺馨瞥了眼洋洋得意的娜娜，眉心微蹙，暗道她难得不作妖，又表现得如此沉默不语，很难让人不起疑心。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过她很快也没心思纠结这问题，因为等会即将拍摄进组以来的第一场戏，虽然难度不大，但也是证明实力，打消众人偏见的关键，怎么说都还严肃对待。
江月早就火急火燎地去取服装，只等着她上完妆，就能开始进入正题，但下一秒，某人的尖叫声差点掀翻剧组天花板。
“不好了！不好了！”江月扯着嗓子，脸上满是焦急慌张。“艺馨姐你的衣服……”
说着，她把怀里的衣服递了出来，只见一道几厘米的大口子，明显是被人故意破坏。
程艺馨也不由得紧皱着眉心，伸手抚摸着残破的裙摆，仿佛嗅到了阴谋的气息。“小月，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它坏了的？”
周围不少人凑近了看，显然是等着看热闹，尤其这裙子是剧组特意找网红借来的，就是为了突出女配的家境富饶，和女主形成鲜明对比。
如今这样……怕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穿。
“我……我也不知道啊。”江月吞吞吐吐，双手都在颤抖，明显是清楚衣服的价值。“我按照你的吩咐去服装间拿衣服，结果刚到手就发现它成了这样子。”
她欲哭无泪，该不会要她们赔偿吧！
首先暴跳如雷的当然是导演，他一口咬定是江月不小心弄坏的，满脸愤怒，仿佛脸上的横肉都在抖动。
程艺馨微微叹了口气，自然不相信导演的胡言乱语，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件事和娜娜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