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从未如此花心思完成任务，因此也分外看重珍惜此次机会，每个数据每次修改她都是亲自敲出来的，容不得别人如此污蔑。
何娜的表情并未改变分毫，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继续讽刺：“你大可以这么认为，只要能够堵住悠悠众口，或者只活在你自己的世界里。”
这话的意味很明显，就是整个办公室都没人愿意相信程艺馨。
就因为她背后大名鼎鼎的靠山。
其实一早程艺馨就预料到了这种结果，否则也不至于百般隐瞒自己的背景，直到最后瞒不住了，这才无可奈何地证实身份，紧接着就是无休止的嫉恨和刁难。
那些人看不惯她也就罢了，可何娜如此极端，她实在想不明白。
“你到底，为什么如此针对我？”她也懒得迂回曲折了，直截了当地开口。
何娜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勾了勾唇角，很是不屑鄙夷地开口：“你做了什么，难道自己心里不清楚么？”
她从出生开始就不受人待见，爸爸消失不见，妈妈是小三，连她也是个不配拥有姓名的私生女。
除了林栋，没有任何人给予她温暖，尽管明白那不过是施舍和怜悯，可她就是如此义无反顾地爱上了他。
就算毫无尊严，就算没有回应，她也心甘情愿，在所不惜。
本以为他们会如此纠缠一辈子，但没预料程艺馨半路杀出来，不费吹灰之力就获得林栋的爱慕，处处维护偏袒她不说，就连自己身患重病，也不惜瞒着她，生怕她担心忧虑。
这样的举动着实刺痛了她的双眼，何娜不愿再继续卑微下去，更加不愿当个透明人，她必须得到林栋的注意力。
首先就得解决碍事的程艺馨。
原本以为百般刁难会让她主动退出林氏，没想到居然坚持到了如今，看来是自己小瞧了她。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程艺馨看着表情变幻莫测的何娜，不由得心中生出疑惑。
她的确是和林栋交好，作为朋友，没有第一时间发觉不对劲，也确实是她的失职，可这并非何娜性情大变的理由，至少她从未伤害过林栋。
“是不是我不经意间做错了什么？”难道是她造成了林栋的悲剧？
何娜高深莫测地抬了抬下巴，并未直言，只是意味深长地提醒道：“我劝你最好少勾搭男人。”
说着，她抽走程艺馨怀中的报表，扬了扬，不容置喙地开口道：“这个我替你去送，好好想想我说的话。”
后者依旧疑心她说的话，并未发觉此举有何不妥，转过身，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办公室。
随着林栋一天天失联，她的内心也越发慌张，看何娜那副抓狂的模样，这次他突如其来的病痛，指不定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程艺馨无助地盯着漆黑的手机，总感觉有大事即将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