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认真地点了点头，清清嗓子，偷瞄男人脸色，试探着开口道：“石总，你为什么不去医院看艺馨姐啊？”甚至连句话都没留下。
哪知男人脸色变了变，表情像是有些许为难，犹豫几次，终于开口问道：“我必须去看她么？”
这只是简单的疑问句，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成了威严警告，只会让旁人以为他在发怒，更别说原本就怕他的林善了。
这样一来，她更加不明白男人的心思了，明明是喜欢艺馨姐的，可如今这模样，居然连去一趟医院都不愿意？
可她这次却是领略错了男人的意思。
富贵子弟多多少少都带着点傲气，学不来主动，就连当初和梁雨薇在一起时，都是她半哄着男人，两人才顺理成章地来回约会，否则石灝绝不会主动张罗。
如今也是这般，除非程艺馨主动说想让他去探望，不然他不可能踏进医院一步。
可他有傲气，程艺馨的性格也是倔犟，从来都是争做骄傲的公主，世上除了韩子琛，大抵也没人可以让她主动低头了。
幸好程艺馨不是和石灝谈恋爱，那不然两人都得憋屈。
她反正是受不了这样的日子，连夜收拾好行李，定了第二天最早的机票回国。
“艺馨姐，我们当真要这样吗？”林善有些畏惧，毕竟这等于是直接打脸石总。
程艺馨换下病号服，昂了昂下巴，给她一个桀骜不驯的眼神，反问道：“不然呢，难道还等石灝来垂怜不成？”真以为他是皇帝呢。
这话说的也没错，尽管林善一向支持他们二人，可石总实在太不争气，既然抓不住机会，那就别怪她们绝情咯！
看着他毅然的表情，程艺馨忍不住展露笑颜，拍了拍她的肩膀赞许道：“不错啊小善，你现在就得争做新时代女性，信奉姐很高贵，男人不配的原则，自己过好才是要紧事！”
她不过是答应回国而已，艺馨姐居然脑补出这么多……林善摸了摸鼻子，有些哭笑不得。
而一心沉浸在女权至上的程艺馨，对着镜子补了补口红，看起来有气色多了，也恢复成妖艳的模样，一颦一笑都摄人魂魄。
“走吧。”
她合上口红，拿着大大小小的行李箱直奔机场，总算能摆脱喜怒无常的石灝了，简直像重获新生了一般。
而心高气傲的石灝，总算想通了，既然是放在心上的，那就不要在意是谁先主动。
只可惜，当他拿着各种补品踏进病房时，只看见干净整洁的被褥，以及空气中淡淡的幽香。
“石总……程小姐她好像出院了。”身后的属下小心翼翼地开口。
石灝紧紧握住拳头，眼神变得懊悔而坚定，快速出声道：“我要回国，订最早的机票。”
“可是……”
属下瞥见他阴沉的脸色，顿时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