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他……身体怎么了？”程艺馨微微颤抖着指尖，有些不可置信。
似乎不相信记忆里那个身体健康的父亲有一天也会变成这样。
“也不是什么大病，脑梗。”程母叹了口气，眉眼间带了抹忧愁，“只不过是早期的，没有太大的问题，不用住院，只不过要一辈子吃药了。”
程艺馨沉默了片刻，只觉得愧疚爬上心尖，而后充斥了整个胸膛。
“妈，为什么会突然得这种病？”
脑梗一般都是年纪大点的人才会查出来，可明明她的父亲才四十二三，正当壮年。
“自从你走了，你爸的心情一直挺差的，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查出来这种病。”程母叹了口气，起身拍了拍程艺馨的肩膀，“爸妈只有你一个女儿，在外面出了这么大的事都不打算和我们两个说，你爸气的不行。”
“那都是假的，我觉得迟早会解决的，所以没有给你们说。”程艺馨急忙解释道，眼泪大颗大颗落了下来，划过脸庞尽数掉在了地板上。
“别哭，爸妈只希望你和韩子琛好好的，我看他比石灏要强得多。”程母温柔的笑了笑，有些心疼的替程艺馨抹去眼泪。
“可他……”程艺馨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
“怎么了？馨儿，韩子琛不是你的男朋友吗？”程母皱了皱眉，她以为韩子琛是程艺馨的现任男友才把俩人叫了回来。
如果韩子琛不是，那……
“没有，他是我男朋友，我们感情很好。”程艺馨笑了笑，将嘴边的话换成了另一句。
“那就好。”程母叹了口气，伸手抚上程艺馨的脸，“南家最后都是要留给你的，势必要找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来照顾你，这样爸妈才能放心的走。”
程艺馨郑重的点了点头，像是想起些什么似的，又摇了摇头。
“妈，你们两个还年轻，说什么走不走的。”
程母没在说话，这次见面，比上一面仿佛又苍老了些，岁月的痕迹终究还是留在了程母的脸上。
俩人又聊了点其余的，这才又下了楼。
韩子琛与程父坐在沙发上，似乎没有过对话，各自干着自己的事。
“子琛啊，你们来的太晚了，今天晚上没好好招待你们，吃点东西快好好休息吧。”程母笑了笑，坐到了韩子琛的旁边。
而程艺馨则是思绪片刻，坐在了程父旁边。
程父本来镇定的神情也不由得产生一丝裂缝，瞬间紧张了起来，对女儿的靠近既排斥又欣喜。
“爸，最近还好吧。”程艺馨先开口打破了沉默，程父这次反应过来些。
“都还行，我和你妈多大个人了，难不成会像你一样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吗？”程父的话极为别扭，但程艺馨却从中听出了些心疼与无奈。
“这不是有男朋友照顾我吗。”程艺馨撇了撇嘴，略有些无奈。
她从小就知道，看似酷拽的程父其实是个爱闹别扭的老小孩，只能顺着不能逆着。
“你可长点心吧。”确定韩子琛是程艺馨男朋友，程父才松了口气，但嘴上依旧不留情。
说完这句话，程父便不打算在这待了，起身往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