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仙也不觉得这事奇怪,济遥上仙在六界众人眼里本就是个嫉恶如仇的人,如今见未婚妻竟然与那魔族储君沐玉王子有着什么不可言说的关系,自然是极其讨厌她的。
而在凌霄宝殿上帮助了沐玉以及郁泉幽的仙界帝君狐墨在那一事之后,便被天帝随便以斩除妖魔的名义派遣到了凡间,勒令其直到将凡间鬼尸剔除干净后方能回归仙界。
众仙皆认为这是天帝对狐墨帝君的惩罚,也觉得这是他应得的惩罚。
大半年过后,长白又传来一则惊天之闻,说是济遥上仙上奏天帝请求收降雪仙子为入室大弟子,天帝也不知为何答应了下来。
就在众仙猜测这济遥上仙此举究竟是何意时,却听到传言说济遥上仙将郁泉幽收为入室大弟子后便将其赶出了青钟殿,让她与寻常弟子一起训练后便不再理睬。
众仙立即明白了他是何意,无非是既讨好天帝又防范了郁泉幽这个与魔界有染的外人罢了。
坊间皆赞叹济遥上仙此举的一箭双雕,也嘲笑降雪仙子这般简直是活该。
而此时,长白之中,那被大众议论纷纷的两人却与传言中完全不相同。
翻窗进来的帝玦此时正坐在郁泉幽的房间里与她说着话。
“帝玦...你..这几日真是翻窗翻得太频繁了。”郁泉幽白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甚是无奈。
“没办法,为夫的夫人在此,就算是刀山火海为夫也得赶过来...”
见帝玦又开始不正经起来,郁泉幽好气又好笑,故意冷着声说道,“也不知道你这冷疙瘩的名声是怎么传出来的,这一副不正经的样子简直是像个流氓地痞。”
“冷疙瘩的名声是长白济遥上仙的,可不是我沐玉的名声。”他痞痞的笑了起来。
“行了,别不正经了,小心我在去后山将云歌的小七捉来放到你床上去。”她没好气的说道。
谁知帝玦听到她说到小七二字时,脸色便忽然大变,立刻老老实实的坐着,不再嬉皮笑脸。
郁泉幽觉得好笑,只看着他忽然变得板青的脸色,笑道,“堂堂沐玉王子竟然怕鸡,若说出去,不怕别人笑掉大牙么?”
听到她嘴中蹦出鸡这个字后,帝玦的脸色似乎更难看了些,正襟危坐在那里,闭着嘴不说话。
她笑着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两个月前,云歌不知从哪里得来了一只公鸡,可因为三师父不准她将鸡养在锁因殿里,于是云歌便只能将鸡养在了后山。
那时郁泉幽还不知道帝玦怕鸡,后来有一次与帝玦一起去后山,便看到了云歌口中一直叨叨的小七。
她指着那只鸡正准备和帝玦说些什么,谁知转过身便再没看见帝玦身影。
抬头一看,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窜到树上去了,紧紧地抱着树杆,一脸恐惧的盯着下面的那只鸡看。
当时她笑得都直不起腰来,后来帝玦是铁青着脸回的青钟殿。
郁泉幽拿着这一件事嘲笑了他半年有余,之后每一次他不正经,她都会拿鸡吓唬他,且乐此不疲。
“话说回来,我...娘亲的踪迹可有什么消息?”郁泉幽收起笑容,问起正事来。
帝玦摇摇头,眉头深深的皱起来。
“查了半年了...一点消息也没有么?”郁泉幽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
自凌霄宝殿事变,已经过了大半年的光景,可每每她入眠之时,都会梦见娘亲在宝殿上惨死的模样。她执着的查了大半年,想查出到底是谁给娘亲下了尸毒,想查出娘亲的去向,却迟迟的没有结果。
郁泉幽想,这样终归是不行的,于是转向帝玦,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帝玦硬生生的打断了话语,“想都不要想,我不准你出去。”
她嘴型微张,到了喉间的话语被他这话给噎了下去,半响失言未语。
坊间传言虽然大部分皆是帝玦命人传出去的,但是她被各大仙派仙家划入了暗杀榜之中的事却是的的确确有的。
因此每当她想要离开长白去寻找娘亲,帝玦便会毫不犹豫的拒绝。
“可是....我一直呆在长白总是不行的。帝玦...作戏总是要做全套的?”她嬉皮笑脸起来,两只眼睛不断的闪着,就希望帝玦松一松口。
这大半年里,帝玦为了将她的真实身份隐藏好,做了不少事情。
当日他去凌霄宝殿假扮天帝之前,便已经面见天帝,将郁泉幽的身份与天帝坦白。天帝这才允许他去宝殿之上假扮。
之后,也是他请求天帝下一道圣谕护住郁泉幽的。
之前郁泉幽觉得,帝玦让天帝下旨昭告天下说她是奉旨去的阴罗小镇反而会引起众人对她身份的怀疑。可是事实证明她错了,帝玦从不会做他没有把握的事情。
他走的每一步都在计算之内,绝不会有半点余留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