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跟着我?”
“是。”
“为什么?”
“不必问我为什么,只不过是为我那傻妹妹做个牵引罢了,她想见见你。”他冷傲的说着,修长的手指轻轻向着一旁的一颗珊瑚树,然后拂袖而去。
郁泉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珊瑚树旁不知何时站了一位身着紫色飘衣的姑娘。
风姿绰约,眉目清冷。
那女子盯着她看,眼神如炬。
“果然....你与那女人长得一模一样....”女子喃喃说着。
这喃喃声恰好落入郁泉幽耳中,不由得让她皱了眉头。
她站在那里不做声,女子向她走来,收了方才脸上的伤意。
“不过是一个代替品。”女子抬起下巴,高傲的看着她。
郁泉幽挑了挑眉头,依旧不做声。
“姑娘,你不觉得可悲么?”
这女子只怕便是众仙口中的那一位爱慕帝玦的花界公主了,是来宣誓主权的么?
她在心里将那一位给她招来麻烦的妖孽骂了个底朝天。
看这仙子的气质,大约平日里是个冰山美人,如今却这般在这里与她这个刚刚第一次见面的小仙呛着话,十足的失了气质的。
她微勾起唇角,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恶趣味来。既然方才在烟晶殿上,帝玦瞧破了她向小公主献舞背后的那一点小心思,那么她何不趁现在的机会,再为自己铺上一条路呢?
她故作伤感的抬起眼来,颜上升起一丝淡淡的无奈和哀伤,幽怨的看着那女子,“紫瑰仙子说的是,小仙觉得实在是可悲至极。偏偏小仙不怎么喜欢做别人的代替品。”
既然这一位仙子时来宣誓主权的,不如自己便顺着她的意,这般说了便是。
那妖孽平白无故的将她关在青钟殿里那么多天,这样的桃花债,她才不会帮他解决呢。
她暗自笑着,既然这仙子都找上门了,不如她便为她制造一个机会...
也好让那妖孽将注视在她身上的目光转移开来。
可不知为什么她却是一点都不担心,不担心在她心尖上放着的那一个白衣男子会因为她制造的这样一个机会而沉陷在这仙子的温柔乡中。
便像是帝玦那般的人,那样的脾气,怕除了她,再没有人能承受的住。
她知道那人能嘴贱到什么程度,也知道那人会狠绝到什么程度。
“你既然不喜欢做代替品,为何还要留在他身边。”
见那女子又问了一句,郁泉幽故作了可怜状说道,“我在没有认识长白掌门济遥之前,却不知道他是这样一个冷冰冰的人,住进青钟殿的这一月里简直是人间地狱。
姑娘我这位未来夫君对我说过一句话,他说他喜欢的是花中仙子...也便是这样的一句话...我便知道自己和他是绝无可能。可惜,我武力太弱...终归是无法从戒备森严的青钟殿里逃出来...这才被迫留在了他的身边。”
那仙子听了她的话,半信半疑,迟迟钝钝的说道,“他真的说...喜欢花中仙子?”
“是啊。”
“这样说,你并不想留在他身边?”
“嗯。”她点了点头,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
“即是如此,不如本仙子帮你逃走?”
终于等来眼前女子的这一句话,她立即点了点头道,“那便多谢仙子帮忙了。”
郁泉幽莫名的便想发笑,看来喜欢帝玦的这一位仙子也不是那样的聪明....估计是太喜欢那个妖孽了,连她说这样的鬼话也信。
“你即是想要离开他身边,便一定早就有了计划,与本仙子说说你的计划。”
紫瑰仙子说着。
郁泉幽朝她点了点头,便与她细细的讲起了自己的计划。
而此时醉倒在蓬莱海宫一个不知名的小角落里的帝玦那里知道他心里心心念念的人儿这样的想要离开他的身边,甚至还为他招来了这样一朵烦人的桃花。
————
大约是过了两个时辰左右的时间,蓬莱的正宴才算真正的开始。
在海宫里闲逛了许久的郁泉幽听到海宫正殿处传来一身锣鼓响声,便知道该是这宴会要正式开始了。
她本来还慢悠悠的在这宫中晃悠着,这下却是马不停蹄的往着宴会的场所赶去,却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
宴会开始,所有人都入了座,她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踏进了大殿,众人的目光刷的一下便集中过来。
她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的报上了自己的名号,依旧保持了平稳的步法,朝着殿内走去。
走到那殿内时,她才发现偌大的殿内竟然不剩一个单独的坐席。
上座的牵颜见她好似在寻坐席,便看向一旁醉意甚浓的济遥,只见那一身墨衣的男子对这殿上的状况毫不在意,仿佛方才让他将降雪仙子坐席撤掉的人不是他一般。心中便不免深叹一口气,脸上尴尬之意油然而生。
“降雪仙子既然是济遥上仙的未婚妻,本君便没有为你备上单独的座椅,还请仙子见谅...”牵颜尴尬的说着。
或许是下边儿站着的女子察觉到了他的尴尬之意,向他投来一个温婉的笑容。
接着他便听见女子笑着道,“上神不必在意...降雪入座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