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身上了擂台,张依依朝着另一边站立的唐希抱了抱拳:“王家韩琳请唐道友赐教。”
“你就是韩琳?”
唐希并没急着动手,而是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将张依依打量了一番,目光倨傲:“听说前几天的资格赛中,你不仅十局全胜,而且统统都只需一剑一踹?”
“看来唐道友就是冲着传言来的。”
张依依并不在意唐希颇显傲气地打量,淡定回道:“没错,我就是韩琳。”
“区区一介散修,三灵根,如此平平资质竟然能这么快筑基,战力还相当不错,看来你也算是有大机缘大气运者。”
唐希没再一点一点的打量解析对方,转而似笑非笑地问道:“就是不知道你除了那一剑一踹外是否还有其他的能耐,张狂成那般总得有几分护身的底牌才好。”
张依依从唐希这短短两句话中听出了满满的恶意,这女人还真是狠毒得紧,上来就直接替她挖大坑呀!
合着就是说她资质差又没依靠,能有今日全都是因为大机缘大气运才能如此?
这是在变相的暗示鼓动底下那些修士,快些来抢她身上的大机缘大气运吧,抢了就都能像她这般了?
还有什么张狂不张狂的,她一没弄出人命二没重伤对手,这也能称之为张狂?
张依依实在无法理解唐家天之骄女的脑回路,但那满满针对于她的恶意却是太过明显。
“唐道友说笑了,能上得了这个擂台者,又有几个没有自己的机缘气运,像我这般也就是悟性比一般人稍微强点,真正大机缘大气运者,有唐道友在前,韩琳岂敢献丑。”
张依依不痛不痒地驳了回去:“张狂二字更是不敢对号,至于我除了一剑一踹外是否还有其他所长,一会咱们打了,唐道友自然就知道了。”
“啧啧,倒是挺牙尖嘴利的,可惜我一点都不喜欢你这样的做派。”
唐希嗤笑道:“原本还想着留你一命,现在看来倒是没有必要了。”
这话一出,底下不少人自是立马热血沸腾起来,仿佛一场鲜血的盛宴对他们来说将会是最好的狂欢。
“哦,原来唐道友想取我性命,那看来一会儿比斗之中,我的确得多加注意些才行了。”
张依依倒是丝毫没受唐希的威胁影响,甚至于恼火都懒得恼火。
见识了先前孙、李两家之间的对战,她早就有了心理准备随时会有人踩着规则恣意行事,如今亲耳听到一个无冤无仇之人张嘴便说要取她性命,她反倒是渐渐有些习惯了。
本就要规则允许之内,杀人就杀人,哪需要什么理由,说到底还是她太过单纯,将这里的人性想得太美好了些。
张依依慢慢开始反思自己,到底还是受前世法治社会影响太深,以至于身处修真世界后这几年还是没有真正从骨子灵魂深处体会接受到修真界的真正残酷。
若是再无意识地保留那点单纯,只怕最后单纯会变成单蠢,总有一天将成为自己害死自己的祸根。
眼见张依依并没有将取她性命的话当真或者说是没当成一回事,唐希一声冷笑,盯着张依依的目光如同盯上了猎物一般:“狂妄无知,真以为就凭你那点本事还能号称筑基无敌了?不过是井底之蛙罢了,今日便叫你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
张依依被唐希这通话说得有些尴尬,这怎么越听越像是那种恶毒女配的台词,光是听着都想好好替她打脸呢。
你说你一个中型世家的天之骄女,主动叫阵挑了对手也就算了,挑完了直接打——哪来那么多废话。
“韩琳,你听好了,我非剑修,但接下来我会直接用一剑一踹来了结你的性命!”
唐希再次开口,最后一句倒是更让张依依汗颜无比。
这到底是谁张狂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示要用她前几天几乎已经有些标志性的一剑一踹来了结她的性命,唐津这是对自个实力有多自信呢?
“你确定?”
张依依突然觉得自己可能碰到了个神经病,这么执着于她这一剑一踹的名头,怕不是想出风头想疯了。
可也不对呀,对方风头早就盛了。
难不曾堂堂唐家天之骄女竟上个蠢货不成?当众放这样的狠话,就没想过做不到被打脸的话会如何?
“自然确定!”
唐希还真没有半点的迟疑,也不知道到底是自信还是自负过了头。
“那你若做不到怎么办?”
张依依反问。
“没有这个可能!”
唐希完全不曾将张依依放在眼中,特别是她亲自查看过对方之外。
“怎么会没这个可能呢,不若咱们两当众再打个赌好了。”
想着财物状况紧巴巴的,张依依索性决定起机挣上一笔:“若是你不能一剑一踹取我性命,那就赔付我一万中品灵石,敢赌吗?”
“想激我?”
唐希讥笑不已:“你命都没了,还有什么资格与我赌。”
“怎么没资格,我的命一定会长长久久好好留着的。别说你一剑一踹取不走,就是无数剑无数踹照样取不走。”
张依依收起了脸上的所有笑意,看着唐希无比认真地说道:“放心,我也不沾你便宜,既然是打赌,双方赌注自然一样。若你真能一剑一踹取我性命,擂台之下我哥在呢,他会替我赔付你一万中品灵石。如此,你敢吗?”
口气真够狂的,还想一剑一踹弄死她,她要是不趁机敲上一笔,还真是对不起自己。
有唐家在,张依依现在一介散修,区区小型家族客卿的身份自然不敢在擂台上弄死唐家的天之骄女,哪怕是对方一开始就嚷嚷着要取她性命,除非她不怕被唐家追杀、明着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