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莲把我带到附近的一家医院,医生检查后说并没发现什么病状,可能是过度疲劳所致,让我多休息。
看来这阵子确实是太累了,但我总感觉脑袋里像是有东西似的,无法集中注意力,疼痛,晃动下脑袋更疼,尤其不能看手机,和思考事情。
这种疼痛在第二天变的更加剧烈,我的视线也开始模糊,耳朵嗡嗡作响,听不清楚陈小莲和我讲的话,马拉尼好像来过医院几次,汇报了鬼王情况,但我根本听不进去,甚至连思考下这个人是谁,都懒得去思考。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在一次呕吐中,吐出很多的血,然后恍惚间听到医生慌乱的说着什么,陈小莲也很着急,再后来,我慢慢失去了意识,什么都不记得了。
再次睁开眼时,我躺在洁白的病床上,陈小莲坐在旁边,她看到我醒了,十分高兴,问我感觉怎样?
我用力支撑着身体想坐起来,陈小莲慌忙帮忙扶了下我,我背靠着床杆,接过陈小莲给我倒的水,喝下去后问:“我中降头了吗?”
陈小莲点点头,说是巫祖师法本下的灵降,还好被高人火解开了,否则我已经死在菲律宾啦。
我问鬼王呢?陈小莲没有讲话,帮我掰了一块橘子:“你想想,什么时候中招的。”
我努力回忆了下,自从到菲律宾后,我处处提防,连吃饭地点都很不固定,点的饭菜更是没有重复的,况且如果是在饭菜里做手脚,那为什么陈小莲和马拉尼没事儿呢?
我摇摇头,刚打算说不清楚时,忽然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那个叫卡地亚的菲律宾女人,曾经试图和我握手,被拒绝后又留下了电话号码,难道是她给我落得降头?
我拿起自己手机,按照卡地亚提供的号码,回拨过去,听到不在服务区的提示音后,我彻底断定了这个猜测。
我把卡地亚的事情讲了出来,又告诉陈小莲当天夜里回去后,仍然难以入睡,直到天快亮才睡着。
陈小莲很认真的听完,然后点了点头:“她一定是把降头粉,涂在了手上,没有给你落降成功后,又把涂抹了降头粉的手机拿给你,等你和降头粉接触后,鬼王便躲在宾馆周围,用咒语催动了降头粉的发作。”
怪不得那天夜里我感觉很不舒服,我说:“咱们是悄悄去菲律宾的,就算是鬼王的地盘,也不可能在第一天就找来朝我落降头,除非他已经向那个人妥协,那个人把我的行踪告诉了鬼王。”
陈小莲不置可否,叹气道:“鬼王终于还是站在了那一边,哎。”
眼下又多了一个法力强大的敌人,我低下头,沉默不语,内心里却很难受,当年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此刻却要反戈相见,我抬头看陈小莲时,惊讶的发现,她的嘴角,竟然露出了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