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火靠着床坐正,哆嗦着手拿出盒烟,点燃一根放在嘴巴上,抽了口,呛的咳嗽,但他还是在抽:“师父,我为你报仇了,咳咳咳,报仇了。”
高人火用手扶着床沿,吃力的站起身来,走到鬼王旁边,用力踹了下他的头:“你也有今天?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吗?”
高人魄坐在地上,大口喘气,我和马万才互相看了看,都为胜利高兴,可忽然,鬼王伸手抓住了高人火的腿!
高人火大惊,抬腿去踢,可鬼王抓的很紧,我跑到跟前,对着他脑袋又补了几下,鬼王这才安静。
马万才从包里拿出绳子,把鬼王捆绑起来,高人魄已经缓过来了些,我提议先把赵曼送到医院,回来再收拾鬼王。
高人火哼了声:“反正他也跑不了,换件衣服,去医院。”
把鬼王绑在床头的柱子上,几个人换了衣服后,我背着赵曼,马万才背着王鬼师父,高人火和高人魄互相搀扶着,离开房间。
在宾馆门口拦了辆出租车,来到医院后,赵曼和王鬼师父被推进急救室,我问高人火:“为什么不直接给他们解降?”
高人火用颤抖的手臂摆了下:“不行,现在我和高人魄身体疲惫不堪,况且赵老板他们的身体,也受到了伤害,只能先让医生抢救下,明天再施法了。”
高人魄跟着点头,在走廊的椅子坐下,我很奇怪:“你们怎么会给赵曼落降头呢?”
高人火说:“只有一种可能……”他从兜里拿出那个泥人,用力掰开,露出里面的毛发,指着说:“除非这些是赵老板的。”
我很惊讶,把泥人抢过来,抽出其中一根,头发虽然短,但有些发黄,刚才我近距离接触了鬼王,他的头发很黑,显然不是他的,赵曼的发末有些偏黄,难道真是她的?
可这明明是我从鬼王房间里拿到的啊?我看着手里的几根头发,陷入沉思,怎么也想不通咋回事。
马万才提醒了我,他说:“杨老板,会不会是阿卡托?”
我疑惑的看着他,马万才解释:“阿卡托昨天不慎摔倒,抓了赵曼头发一下,会不会是在当时悄悄带走了几根?再用剪刀剪开,做成短发,然后和鬼王一起演戏,让你偷了赵老板的头发?”
我仔细回忆了下,一拍额头:“阿卡托是鬼王的人!”
马万才气的哆嗦:“真没想到,我会被老朋友给坑。”
高人火也很惊讶,因为阿卡托看起来老实本分,不像是吃里扒外的人,真是不可貌相,马万才说:“也许是方醒开了高价,把阿卡托给收买了,但不管是哪种情况,咱们都被他出卖了,这小子,我饶不了他。”
我颓废的坐在椅子上,又一个因为金钱,出卖朋友的人,包括赵老板他们,这个尔虞我诈的社会,真的让我很累,因为即便是你身边的朋友,有时候也不能信任,我头一次这么厌恶世界,我暗自下定决心,等处理完方醒这件事后,就把客户的名单,高人联系方式全部删掉,在深山里盖座房子,过那种没有纷争的日子。
高人火叫道‘不好’他起身要走,我把他拉住,鬼王甩开胳膊:“阿卡托如果是方醒的人,那他肯定会去看咱们斗法的结局,发现鬼王被绑在那里,还不得放掉?”
我很惊讶,可还是没让他走,因为赵曼和王鬼情况不明,要是高人火留在此处,有意外发生,也能用法力顶顶。
我让高人火和高人魄留下,自己和马万才回去,高人火拿出一瓶降头水,让我见到鬼王后,直接喂他喝下,哪怕他逃走,也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