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着桌子,说‘赵曼你如果不还口你就是头猪’之后长吐口气,总算是好受些,小兰用手捂着嘴巴,说杨哥你真可爱。
本来我还想找高人火来接这笔单子,从中赚大头,但现在却多出来个介绍费,那就必须让陈小莲接盘啦,联系上她后,陈小莲还是老样子,热情的嘘寒问暖,表示真诚感谢,听我把泰先生事情讲完后,隔着话筒我都能听见她拍胸脯的声音,陈小莲说:“杨老板,我刚好有时间,而且保证解决此事,这样吧,高人兴恰好有时间,要不让他来?”
我说没问题,然后又告诉她:“对啦,赵曼非说是把生意推给了你,要收一千块介绍费,从你赚的钱里直接扣吧?”
陈小莲大喊‘什么?’但她不像赵曼那样有脾气,而是装可怜:“杨老板,我真没什么钱了,赵老板怎么这样啊?我每天都去早餐店问特价饭,吃的多了,现在进去人家就直接给我盛特价饭了,我……”
她越讲越可怜,我都快被感动哭了,让她少废话,不拿就找别人啦,陈小莲慌忙说别,拿就拿。
第二天一大早,陈小莲就带着高人兴赶了过来,我让他们坐在会客厅休息,陈小莲无聊时看了下那些从主持手中买来的平安蛊,问效果如何?我说已经卖出去七八个,客户都是好评,陈小莲点点头:“这个主持的平安蛊,效果确实霸道。”
我们两个正在聊天,一个沮丧的人敲了敲门,正是泰先生,他神色沮丧,头发蓬乱,看起来像是一晚上没有睡觉,我把他带到高人兴面前,泰先生坐下后,我让小兰帮忙倒了杯水,泰先生六神无主,放佛没看到面前的水。
我安慰他几句,大概是人死不能复生之类的,泰先生忽然哭泣起来:“杨老板,我都快三十岁的人了,为什么结不了婚?哪怕是我真的做错过什么,也不能这样对我吧?”
我看了下高人兴,他正在专心致志盯着泰先生,等他讲完后,高人兴开口:“有个女大灵跟着他。”
泰先生脸上的沮丧被惊讶代替,又露出疑惑的表情,问:“什么女大灵?”
高人兴指了下杂货仓,我知道他意思,因为杂货仓一般都是用来施法的,我告诉泰先生:“必须要高人施法,才能平息跟着你那个阴灵的怨气,收费大概是三十万港币。”
泰先生说没问题,起身走向杂货仓,我让小兰照看生意,自己和高人兴他们跟了进去,关上门后,高人兴取出骷髅头,一手托着,另外只手压在泰先生额头,他开始念诵咒语,泰先生神色依然很沮丧,可几分钟后,他忽然浑身打颤,两眼瞪的很大,高人兴继续念诵,泰先生的反应也更加激烈。
他左手前伸,右手紧紧握着拳头,喉咙里发出一个女人的惨叫,正常情况下,事主被阴灵俯身后,就会以阴灵口气,讲出事情来龙去脉,但泰先生却不同,他的双眼充满了愤怒,不甘,但嘴巴却始终不讲话。
高人兴念诵咒语的速度加快,泰先生的情绪更加激动,可还是没有讲出什么线索,高人兴用匕首在胳膊上划开道口子,血流在了骷髅头上,他双手捧着骷髅头,念诵咒语,泰先生疯狂的大喊大叫,左手往前伸的更长了,似乎要拿什么东西,但却怎么也够不到,几分钟后,高人兴身体像是受到股无形力量打击,朝后猛退几步,站稳后大口吐血。
泰先生身子像是软面条,倒在地上,我和陈小莲过去把高人兴扶起来,他依然在咳嗽,每次都会有鲜血溢出。
陈小莲问:“怎么搞的?”
我说:“没见过阴灵这么凶的啊?”
高人兴摆了摆手:“咳咳……不……不行……我没办法解决……缠着事主的阴灵执念很重,用黑法术去破解,等于是硬碰硬,而女大灵怨气重,除非法力高强,否则很难解决。”
我说王鬼师父行吗?高人兴摇摇头:“王鬼修的也是黑法术,遇到真正怨气大的,还是要尽量用白法术来化解。”
怎么还有白法术?真是活到老学到老,经过高人兴解释,我才知道普通寺庙里的主持,修行的就是白法术,在泰国,分为白衣阿赞和黑衣阿赞,阿赞就是法师,但在香港,这些都叫高人,可也有黑白之分,白法术主要是化解阴灵怨气,用它来处理泰先生的这种情况,十分合适。
高人兴并没什么大碍,只是被阴气侵蚀,可能要生病几天,把泰先生扶到休息室的床上,等他醒后,我把情况和他讲了下,泰先生特别失望,可还是给了我十万块港币,说是辛苦费,收下后,高人兴问他是不是曾害死过一个女人?他这些年结婚不成,都是这个女大灵在搞鬼,让泰先生好好回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