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愤懑的喊:“你干嘛?”邢洪瑞捂着她的嘴:“不能带到医院,我…我…我和你弟弟吸了毒!带到医院会检查出来,那样就全完了,你弟弟既然有先天性心脏病,一定随身携带着药,你赶紧找一下,先对付对付,等明天再送他去。”
小乔这才想到了药,点头表示明白,等邢洪瑞放开手后,她连忙去翻弟弟的包,抽屉,衣柜,都没找到,邢洪瑞也过来帮忙,发现地板上有个白色药瓶,捡起来问是不是这个?
小乔拿在手里,仔细读起了介绍,邢洪瑞着急的说都这时候,先给他吃下去吧,小乔说那怎么行,万一不是,把弟弟害死咋办?
就在两人争执时,小顶忽然用力瞪了几下腿,嘴巴里往外冒血,身体绷直,再也不动了,小乔连忙倒出几粒药,但太迟了,因为小顶,已经没有了呼吸。
邢洪瑞一屁股坐在地上,自言自语:“不…不能让警方验尸,否则查出毒品,我…我得玩完,我不能完,我还这么年轻,我…我不能…”
邢洪瑞瞪着双眼,朝小顶走去,小乔有些害怕,问你干嘛?邢洪瑞把她推开,背着小顶离开宾馆,小乔连忙去追,但他已经跑远,小乔报了警,在车站堵住邢洪瑞,他绝望的举起双手。
奇怪的是,就在警察要过去抓邢洪瑞时,他忽然用双手掐住自己脖子,喉咙里发出凄厉的喊叫:“为什么害我!为什么?”
邢洪瑞一只手从腰间抽出把匕首,在脖子上狠狠划了道口子,血喷洒的到处都是,他倒在地上抽搐几下,没了呼吸。
王女士哭着说:“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却…”她狠狠扇了自己个耳光:“我为什么要同意他们去旅游?都是我,都是我害死了小顶。”
我连忙抓住她手臂,说:“这种意外谁也不愿看到,你也不用太过自责。”我想到了什么,问:“会不会是弟弟的死,对小乔打击太大,她才会发疯?”
王女士摇摇头:“我开始也这么想,还和医生讲了这情况,但人家表示,小乔擦东西,撕图画,和弟弟这件事完全挂不上钩,因此排除了这种可能。”
这话没错,小乔的诡异行为,无非表现在两点,碰上能倒影的东西,就会强迫症似的把它擦干净,遇到画,就想撕毁,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原因,但邢洪瑞死前,说的那句“为什么?”和小乔经常问的“为什么?”会不会有关联呢?
我告诉王女士:“你女儿的情况有些复杂,我也不知道咋办,需要问下香港那边的朋友。”
这时,门外传来了钥匙开锁的声音,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位年轻的女孩子走了进来。
王女士站起身来:“这位是杨老板,香港邪术店的老板。”
中年男人点点头,过来和我握手,那个女孩子应该就是小乔,虽然没有化妆,但很漂亮,她胳膊上缠着白色绷带,目光呆滞。
我走到小乔身前,提出几个问题,诸如“什么为什么?”“干嘛把地板,墙壁什么擦那么干净之类”她都没回答,我无奈的摇摇头,想给赵曼打电话询问。
当时我手机和钱包放在同一个口袋,拿手机时,不小心把钱包给带了出来掉在地上,刚好把我和梦梦合影暴漏在外,原本呆滞的小乔,忽然两眼放光,我意识到不妙,立刻蹲下身去捡,但已经迟了,小乔抢先把钱包拿走,抽出那张照片撕成粉碎。
我气的不行,这张照片是梦梦离开时,特意和我留的影,她为我付出那么多,现在我却连照片都保护不了。
更令我没想到的是,小乔还把包里的钱抽出来,全给撕了,小乔父亲把她拉开,王女士着急的摆手:“带屋里去,赶紧的,别让她出来了。”
小乔不停大喊:“让我撕!让我撕!画!画能杀人!”
王女士连忙道歉,我急得不行,倒不是那几千块钱,而是和梦梦的合影,我让她找来透明胶带,但怎么也拼凑不好,王女士表示可以赔我几千,我说这照片在我看来是无价的。
但事情已经发生,我也无可奈何,只能要了些赔偿金,赶紧离开王女士家,生怕晚了我衣服也被小乔撕了去。
王女士在附近帮我订了宾馆,下榻后,我给赵曼打去电话,把事情反应,赵曼喃喃自语:“画能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