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先生开口,我自然不会拒绝,答应等下问问高人,再和程老板联系。
送走蒋先生,我和赵曼说了这事,她说自己也不能肯定,需要问下高人正,晚上八点多,赵曼回了消息:“女人怀孕期间,大都会低血糖,贫血甚至间接性眼前发黑,这个婴灵的妈妈,是在马路旁边等车时,忽然晕倒,碰巧被辆轿车给撞死的,无论婴灵还是女大灵,怨气都很大,现在闹成这样,高人正也不敢百分百保证,但可以让事主来趟香港,施法试试看。”
我问:“大概要多少钱?”
赵曼说:“不成功支付三万元辛苦费就行,成功的话七万,因为婴灵的母亲在香港,所以要在香港施法,不能去大陆,所以没车马费。”
我打电话转达程老板,报价涨了三万,他为难的说:“我去哪里弄十万块钱?我现在吃饭都成问题,难道你要我把房子给卖了吗?”
我问那你想多少?程老板说他卡上连三千都没,我差点吐血,让他立刻凑钱,别再浪费时间。
第二天中午,蒋先生来到邪术店,把一个黑色的箱子摆在柜台上,打开后都是些摆放整齐的百元大钞,我很惊讶,蒋先生笑着说:“十万块,你点点。”
我把箱子盖上推回:“蒋先生,我怎么能收你的钱,我……”
蒋先生按住箱子,很不高兴:“这个小程,就是再混账,那也叫我一声蒋叔,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不能不管,他是真拿不出这笔钱,我帮忙垫付了,老让你倒贴钱,我的脸往哪里放?你不会是看不起我吧?”
我连忙摇头,犹豫了下,还是告诉他成本价才七万,本以为他会生气,可他却大笑着拍我肩膀:“杨老板,你是个诚实的人,我没看错,别客气,要是你一毛不赚,我还不好意思呢。”
我感动的说不出话,蒋先生笑着把钱退回来,说尽力就行,我点点头,让他联系程老板,尽早来趟香港。
几天后,蒋先生开车,带着我和赵曼,在香港机场接到了程老板,他形销骨立,面黄肌瘦,脖子上还有些抓痕,像是被小手给掐的,有气无力的对我们几个笑,我很讨厌这种人,也没回应,赵曼看着其他方向,蒋先生脸色难看,这令程老板很尴尬,打破氛围道:“蒋叔,去……去哪里施法?”
蒋先生哼了声:“还知道我是你蒋叔?是不是特别想喊声爹?”程老板沮丧着脸,蒋先生指了下车,几个人坐上后,他向赵曼问了地址,让司机开过去。
汽车开到香港某个乡下,有处屋子是木头建造起来的,显得鹤立鸡群,赵曼敲了几下,一个男人把门打开,以前和高人正有过合作,几年过去,他还是没变。
高人正把我们带到屋里,周围墙上有很多神龛,壁橱上还摆着几个‘小鬼蛊’法相,程老板像是有了阴影,吓得脸色发白,蒋先生瞪了他一眼,他立刻站直身子,可腿一直打哆嗦,十分滑稽。
赵曼拿出一个信封递给高人正,他收好后点了下头,从黑魆魆的缸子里,取出颗头骨,盘腿坐下后,在自己身前放正,说:“吉个系横死孕妇的头骨,听说系主出了系情,我特意托人,搞到孕妇的头骨,用来制作法器,好平息婴灵的怨气,等下无论发生什么系情,你们都不要打断,否则系法就会系败的啦。”
我连忙表示知道,高人正点点头,又看了下蒋先生,似乎是担心他不懂规矩,蒋先生哈哈大笑,摆摆手让高人正继续。
高人正让程老板坐在自己身前约一米处,用刀割开中指,在孕妇眉心点了下,然后双手按住,开始念诵咒语,和其他高人不同的是,他念诵咒语的速度,并不是一成不变,而是由慢到快,最后像是蚊子嗡嗡似得。
蒋先生很少见这种场面,神色兴奋,还低声问是否可以拍照?赵曼摇摇头,说最好不要,否则施法效果会打折扣,蒋先生只好作罢。
几分钟后,原本不停发抖的程老板忽然坐直身体,和刚才截然不同,他十分愤怒的大喊着:“为什么这样?现在满意了吗?”
高人正停止念诵,平和的说:“都是他的不好,你想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