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扒开赵曼的眼皮看了看,上面果然有条横线,和陈小莲说了下情况,她惊讶的说:“赵老板这是得罪谁了,怎么屁股后头咬着不放啊?杨老板你别急,我这就带高人兴去看下,你要是手里没钱,明天给我也行啊。”
想要钱就直说,我给她转去五万,陈小莲和高人兴进到病房后,他看到赵曼的情况,愁眉不展:“这像是东南亚的某种虫降,是把当地几种特殊的毒虫,提炼成粉,加持后放入食物中,让被施降者吃下后,再配合心咒,毒虫会在事主身体里慢慢长大,最后从里到外,把事主给吃掉。”
高人兴用刀划开赵曼右臂上的红色疙瘩,很多白色的虫子从里面爬出来,掉在地上,高人兴又割了几道口,更多虫子溢出。
赵曼痛苦的呻吟,高人兴立刻施法,可刚进行两分钟,赵曼嗯嗯啊啊的大叫起来,他立刻停止,我问怎么搞的?高人兴说:“法门用错啦,非但解不开她的降头,还会令她很难受的啦。”
高人兴几乎用遍了所有的法门,每次刚念几句,赵曼就难受的不行,他自己也因为法力消耗过度而脸色苍白,坐在另张床上,有气无力的说:“不行,不能再系验的啦,每次系败,都会让系住更加痛苦,我解不开,再找别人吧。”
我心想,既然赵曼中的是虫降,倒不如把高人凡叫来,毕竟她是这方面专家。
高人凡听说赵曼出事,二话不说就赶了过来,她用了云南的某种特殊法门,还有在香港学的黑法术,遗憾的是,非但没有解开赵曼中的降头,还令她更加痛苦。
赵曼神智模糊,喃喃说着‘痒,痒死我了’我心急如焚,又听到赵曼说道:“王鬼…王鬼师父,来…快来。”
我没存王鬼师父号码,在赵曼身上找出手机,给王鬼师父说了下情况,他当天晚上就赶了过来,见到赵曼后脱口而出:“这…没有时间了吗?”
我问什么意思?王鬼师父不再多讲,开始帮赵曼施法,结果试了几种法门,毫无结果,我感到一阵恐惧,扑在床上抱着赵曼:“曼姐,你别吓唬我,这么多风风雨雨都挺过来了,你不会死的,对吧?对不对啊!”
竖日下午,陈小莲找来南洋高人,也是换了几种法门,可都不奏效,他摇头表示解不开。
我彻底绝望了,王鬼师父沮丧着说:“丫头,早说让你动手,可你…你不知道没时间了吗?”
什么动手?我看了下王鬼师父,他恶狠狠盯着我,像是在看一个仇人,他指了指门口:“杨老板,有些事,不能再瞒着你了,否则就真的没时间了!”
我正要和他出去,赵曼费力抬起头,虚弱的喊着:“干…干爹…别…不要…”
王鬼师父看看她,又看了下我‘这…可是’犹豫了阵后,他叹了口气:“哎,算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想亲口告诉这小子,随你吧,但我是不会看着你死的!”
连南洋高人也解不开,我急的在屋子里踱步,想到高人火,给他打电话,他笑着说只要是东南亚虫降,就没自己解不开的,让医生留赵曼口气就行。
赵曼的病情恶化,身上疙瘩越来越大,撑破后会从里面爬出很多虫子,有个年纪大些的医生很惊讶:“人身体里确实有寄生虫,但没听说过表皮疙瘩里有,而且还这么多的啊。”
我心想你没见过的还多着呢,医生说:“要想彻底治愈,我觉得需要全身开刀,把疙瘩里的虫子取出来,但这样一来,病人全身都会留下伤疤。”
这个方法肯定不行,即便手术后那些虫子不会再生,赵曼脸上满是刀疤,以后还怎么见人?我问他可否用些办法,缓解病人痛苦,尽量留住性命,医生提议安眠药,但想要治愈,还得马上手术。
接下来的近二十多个小时里,医生给赵曼挂上了安眠药,她才平静的睡去,王鬼师父很着急,几次三番想和我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指着我说:“曼丫头真是的,非要亲口和你讲,哎,要把我给急死了。”
终于等到了高人火,见他嬉皮笑脸,玩世不恭的样子,我看到了希望,可他进到病房往床上一看,立刻表示惊讶:“这是什么降头?”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立刻凉透了,问他不是东南亚虫降都能解吗?他尴尬的笑着说:“这个…我试试看吧。”
我非常紧张,高人火从赵曼身上取走几条虫子,放在瓶子里,又洒了些粉末进去,虫子化为脓水,他把水给赵曼服下,然后开始施法,结果刚念诵一分钟咒语,赵曼痛苦的大喊大叫起来,他立刻停住,表情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