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知道是黄先生母亲,连忙问怎么了?她问:“我儿子这个‘拉胡邪术’是不是从你手里请的?”
我并没否认,她叹了口气:“杨老板,你认识那么多香港高人,一定有办法救我儿子的,对吧?”
贩卖邪术这么多年,出问题后像黄母这样,讲话客气的事主并不多,我回答这不敢保证,但肯定会尽力,又问你儿子现在怎么样了?
黄母哽咽着讲:“疯了,他疯了…”
黄先生被辞退后,心情低落,就没出去找工作,某天夜里,黄先生妻子醒来发现他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打着哈欠问怎么了?
奇怪的是,黄先生没有丝毫反应,他妻子嘟哝了句神经病,翻身继续睡觉。
竖日醒来,妻子提到此事,黄先生表示并没印象,妻子以为他最近太失落,夜里坐着发呆呢,也就没当回事,可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始…
那天夜里,他妻子起床尿尿,见黄先生没在床上,奇怪的喊了两声,无人应答,后来在侧卧门口,见到了跪在地上的黄先生,她跑过去边推边说‘怎么搞的?大半夜发神经病啊你…’黄先生身体顺势倒在地上,这可把她吓坏了,连忙开灯,准备拨120,可刚把号码按出去,黄先生已经站了起来!
妻子生气的指着他:“你吓唬我玩呢?你…”可很快,她就发现黄先生不太对劲儿,因为他面无表情,机械性的走进卧室,躺在床上打起了呼噜。
第二天深夜,妻子被男人的哭声吵醒,来到客厅后,惊讶的发现黄先生跪在地上,边磕头边哭,嘴里还喃喃的说‘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
妻子吓得喊他名字,可黄先生没有丝毫反应,她把灯打开后,黄先生倒在地上,满脸是血,十分吓人。
第二天上午,黄先生醒来后,就像是傻了一样,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喃喃自语‘我错了,求你放过我’他妻子惊慌失措,给婆婆打了电话,黄母赶到后,两人把他拉到医院,结果被劝拉到精神病院去。
黄母当然不肯,把儿子带回家后,打开了侧卧,发现供桌上摆着的‘拉胡邪术’找人来看了下,才知道是香港邪术,又从儿子电话薄里,翻到了‘邪术店—杨老板’的备注,于是拨打过来。
黄母沮丧着说:“杨老板,我已经问过了,那东西叫‘拉胡邪术’是东南亚克小人的,儿子经常向我倾吐,有个姓韩的人背后捅他刀子,我没想到他会为这个去买邪术,他这个样子,肯定是违反了禁忌,这可怎么办啊。”
我很奇怪,问她不怪我吗?黄先生母亲疑惑的问:“我儿子自己闯出的祸,为什么要怪你?”
像她这种讲理的人还真不多,我暗自下了决心,想方设法也要帮她,劝她耐心等待几天后,拨打了高人火电话,他听完我的讲述,哈哈大笑:“杨老板,你以为拉胡神是小孩子吗?那可是正神!我无能为力。”
要是搁在其他客户,我也就放弃了,可想到极有素质的黄母,我耐心问真没办法了吗?实在不行,能够加钱。
高人火笑嘻嘻的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更别提人了,但不敢保证百分百成功,这样吧,成功的话,收取十万块钱施法费,不然只收三万辛苦费,行的话就试试,对了,杨老板,除了我和师父,没有第二个人,能帮上这位事主,所以你别无选择。”
我心想你这吹牛都不用打草稿了,可还是答应下来,短信把大致情况,向黄母讲了下,另外报价十五万,不成的话,只收五万辛苦费。
晚上八点多,我刚回到宾馆,黄母就打来电话:“怎么不成功也收钱?而且这也太贵了吧,可不可以便宜点?”
我说:“既然你打听过,就应该知道,这‘拉胡邪术’里禁锢的,是真神,而不是阴灵,神肯定要比阴灵更棘手,更何况高人帮你儿子施法时,非但消耗体力,还得耽误其他生意,就等于你把他给买断了,因此这个价格,已经很公道了。”
黄先生母亲想了下,勉强答应,我把支付宝给她,等三万块定金到账后,立刻联系高人火,这小子不知道在哪里风流,话筒里时不时传来几声女人叫喊,还有音乐声,他听说事主付了钱,笑的更开心了,让我订明天的机票。
第二天上午,我和高人火乘坐飞机,来到大陆,然后按照黄先生母亲提供的地址,来到个面积不大的小区,从环境设施上看,应该是零几年初盖的房子,到黄先生家敲了几下门,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把门打开,她穿着打扮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把我们请进了屋,看得出来是位很有素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