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赵曼正和王鬼师父在某间茶馆讨论下个月的计划,电话响了,接起来后,话筒里传来了个男人的声音,用生硬的普通话问:“你好,是赵曼,赵小姐吗?”
赵曼连忙说是,问他怎么了?
那人说:“哦,赵小姐,我是从贴在电线杆的广告上,找到你电话号码的,听说你是卖邪术的,价格比其他的高人要低,真的吗?”
赵曼说是,那人有些不放心,说你这么低,不会没效果吧?赵曼承诺说,要是没啥效果,全额退款。
那人半信半疑:“那…我可不可以先支付你一半的费用,等真正成功了,再支付另外一半?这样我也放心啊。”
赵曼反对道:“必须要全额付款,但事后没效果,可以再退给你。”
那人犹豫再三,终于决定先付钱,问价格时,赵曼告诉他,根据达愿不同,价格也分三六九等,问他具体想转什么运?
那人自称姓闫,在香港这个姓不多,咱们就叫他闫先生吧。
闫先生说自己身边有个姓刘的女人,丈夫在一年前死于不治之症,留下笔丰厚的遗产,她也就成了富太太,他很喜欢这个女人,也想绑富婆,下辈子不愁吃不愁穿,可无论自己怎么追求,都无济于事,那个刘女士非但没动一点心,还越来越讨厌他,甚至见到他就恶心。
他认为是刘女士嫌自己穷,就借了朋友辆跑车,下午趁着刘女士躺阳台晒太阳,在人家大门口停下,把篷敞开,微笑着注视刘女士。
没想到刘女士从屋里抱出个电视机就砸了下来,闫先生匆忙躲闪,虽然没被砸到,但那辆外国产的敞篷跑车玻璃,却被砸了个洞,结果是回去后赔了朋友一大笔钱,可把他给心疼死了。
闫先生甚至还用各种自认为浪漫的方式示爱,可刘女士非但不为所动,还叫了帮人打他,甚至给打到医院去了。
赵曼哭笑不得,说:“你这为了傍富婆,也是蛮拼的。”
闫先生说:“那可不?你是不知道,刘女士既漂亮,又有钱,哪个男人不想成她老公?”
赵曼虽是个女人,但也知道男人大都是外貌主1义,似乎能够想象到那个刘女士有多么漂亮,闫先生又说,自己本来已经放弃了,可有次和朋友喝酒,几杯下肚,嘴就把不住门,将这些丢人事给讲了出来。
结果那位朋友哈哈大笑,用手拍着他肩膀说,你个闫仔,怎么不去请高人,给她下个情降?保证让她死都不离开你的啦。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闫先生就把这话给记下来了,可找了好几个高人,开价都要几十万港币,而他根本就出不起,失落的在街上闲逛时,发现了电线杆子上,赵曼黏上去的小卡片,听说价格实惠,就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打来问问。
闫先生紧张的问:“赵小姐,我实话实说,我真没太多钱,你要开太高,我可接受不了。”
赵曼何等精明,眼珠子一转,说:“你放心,我这里开价是其他高人开价的一半。”
闫先生很高兴:“真的吗?才要五万港币?”
赵曼轻松套出别人那里情降的具体价格,暗暗记在心里,想着下次可以给客户要八万块!
五万港币折合下来,也就是四万左右人民币,顶赵曼在大陆打工,一年的收入,她同意下来,问王鬼师父怎么办?
王鬼师父告诉她,自己也是刚刚学会下情降,需要那个女人的照片,头发,包括踩过的泥土,再用黑法术,制作成‘降头粉’交给闫先生,让他找机会,喂刘女士喝下,这个降头,才能算下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