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下,顿时语塞,赵曼伸手拿去电话,问明白周先生地址后,就挂断还给我,很严肃的说道:“杨老板,咱们该走了,千万别影响你赚钱。”
我魂不守舍的到柜台结账,坐上出租车,来到火车站,在买去焦作市车票时,赵曼问我:“杨老板,王鬼师父免费施法可以,但路费你要报销,这个没意见吧?”
我机械性的摇了摇头,掏钱买了车票,火车上我一直想问赵曼最近去了哪里,经历了什么事情,但她根本就不理我,王鬼师父用深邃的眼神注视着车外,无奈,我只好玩手机打磨时间,缄默不语中度过了几个小时,就到了焦作市。
我让周先生把地址,以短信方式发送给我,然后拦了辆出租车,来到焦作市三院二楼的某间病房,里面摆放着两张病床,却只躺了一个男人,正在打吊针,见我们进来,便用疑惑的口气问:“杨老板?”
我连忙说是,他很高兴,说自己就是周先生,在得知赵曼就是那名帮他讲话的女人后,他热情的表示了感谢,赵曼面无表情,似乎一切都和她无关,这令周先生很尴尬,我连忙打圆场,问王鬼师父怎么解决?
王鬼师父把串念珠,戴在周先生脖子上后,双手抓住,闭上眼睛念诵了几句咒语,然后开口道:“有三个阴灵,在向我求救的啦。”
周先生兴奋的说:“对,对,就是三个,一个老太婆,一个女人,还有个孩子!”
我看了下王鬼师父,问:“是不是被他给害的?来报仇了?”
周先生急忙开口:“杨老板,我没害过人,我绝对没害过人啊。”
我瞪了他一眼,示意别打岔,他要说什么,却没讲出来,王鬼师父把念珠取下,收起来后道:“吉个我也不洗太清楚的啦,需要今晚上去系住家里洗法,和阴灵进行沟通,才能吉道的啦。”
我问周先生,晚上可以回家吗?他忙不迭的点头,可神色紧张,很不自然,我奇怪的问怎么了?
他摇摇头,说没什么,可语气明显心虚,我说:“如果你有什么对我隐瞒的,最好现在讲出来,不然后果自负。”
见他不肯说,我也懒得问,心想,有他后悔的时候。
吊针打完后,周先生开车,把我们送到了他住的小区,来到他家,我长大了嘴巴,满地都是被掀起来甚至砸碎的地板砖,地面被挖了很多深坑,甚至连墙壁,也是临时砌起来的,在间卧室里的角落,一张小床,摆放在高低不平的地面,铺着被褥,像是周先生睡觉的地方。
我很吃惊:“你家怎么成这样了?”
周先生叹了口气:“那天杨老板让我挖,非但没解决问题,还花了我一万多,我没钱重新装修,只能将就着住了。”
王鬼师父双手捧着灰黑色的骷髅头,闭上眼睛,低声念诵咒语,又在屋子里走了几圈,忽然停在窗户位置,用手指着窗外:“有个阴灵的声音告诉我,往那边走的啦。”
周先生疑惑的看了看我,赵曼说:“发什么呆!还不快下楼,按照王鬼师父指的路,过去看看?”
周先生连忙点头,几个人再次下楼,周先生提了车后,让王鬼师父坐在副驾驶位置,他一手拖着骷髅头,闭着眼睛,念诵咒语,另只手像是坐标一样,不停的指着方向。
按照王鬼师父指的方向,周先生打着方向盘,有时候前面是一堵墙,或则一条河,周先生就绕路过去,半个多小时后,我们来到了郊外的一片湖水旁。
王鬼师父把手放下,慢慢睁开双眼,道:“就是吉个湖,我能感觉到阴灵的呼救声的啦。”
从车上下来,周先生问接下来怎么办?赵曼说:“还能咋办?捞呗!”
我问周先生会不会游泳,他点点头:“我在学校的时候,就是游泳健将,可现在发着烧,刚打完吊针,跳下去恐怕…”
我心想,下水打捞尸体这活儿,这里除了你,就是我,你他妈一毛钱没给我,我还得倒贴你个服务不成?
我当即摇头:“我不会游泳,你要是不想被阴灵继续缠着,就跳下去找找尸体,这事我帮不了你。”
周先生无奈,深吸口气,扎进湖里,几秒钟后,探出脑袋,我问他找到尸体没?他用手抹着脸上的水说:“没…太…太黑了,我再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