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馒头好吃吗?是黑宝今日一大早起来蒸好的。”木独摇举起一个馒头,轻轻的撕开,“又松又软又好吃。有谁娶了这么能干的婆娘,想吃这么好吃的馒头,想吃就有。”
几个大男人都被木独摇说得脸红了,把头埋在饭碗里,馒头后面。你让他们说什么?
他们的娘,可说了,无论谁娶了她做婆娘,那就是好日子到了。
平日走街串巷的货郎,那许四里是个人精,那日来跳得最欢的。木独摇看见他,喝了一口稀饭,是他们家最会来事的人。
“反正以后都会是一家人,我们都会好好相处的,东家姑娘,之前有所得罪,请你大人有大量,不计小人过。”
“你,你是许家老几?”
“我,许四里,四郎,是一个走街串巷的货郎。”
木独摇笑了笑,说:“不知者不为罪,说不上什么远仇近恨,我为什么要把黑宝许配给你们家?”
得为她扫平障碍,有些事说开了就好办。“事因你们家而起,而女大当嫁,黑宝虽然是奴婢身份,缘由种种却与我是情同姐妹,我也不想误了她的终身大事,事出有因才有果,在你们兄弟之中选择也是缘于此考虑。”
几个男人原有的尴尬,也马上了然,的确,并非他们每个人都心甘情愿的愿意来,都是孝子,他们的娘发了一句话,不管谁,必须把这个儿媳妇娶回来。
“我听过一首歌谣,是关于卖货郎,货郎儿,卖花线,挑着担子走街面。叮当摇动唤娇娘,引出娇娘门口见。娇娘宜笑宜复嗔,价要便宜货要新。侥幸货郎有艳福,生涯常与美人亲。呵呵,许家四郎心里可有人惦记?”
木独摇直直地盯着他,许四郎心里直突突的打鼓,他谁也没有说过,竟然让木独摇一眼看穿,眼神慌张无处可藏,慌忙低下了头。
其余的几兄弟一看这情形,有人欢喜有人忧。
“乡下差不多五六两银子可以娶个婆娘。你们家为什么赔上了一个女儿,还给了十两银子聘礼,这是什么样的姻缘?我也就不去推敲追究,有一点得丑话说前头,黑宝是做你们家谁的婆娘,都要好好的待她,这情分都是你们自己求来的,是前世定下的姻缘。”
说得了这个份儿上,木独摇也不想站前面影响人家吃饭。
木独摇招呼古胜和小不点吃早饭,突然想起来,古胜还没有喝药。
干活的人要吃饱,要吃饱饭,才有力气干活,木独摇叮嘱中午蒸饭,肥肠昨晚都煲软了,又让黑宝加了一碗老卤汤泡起。
木独摇想起人乡下外婆,老喜欢说,人多就吃大盆菜,方便又快捷,还省事。
吃好早饭,安排好屋里事,木独摇把顾木氏和两个小不点带到她的领地。让吴奶奶和黑宝在家好好的接触,没有了他们在家,希望他们可以没有约束。
小不点偷偷的把小小兔带到了青石滩,木独摇把顾木氏的针线篮也给背了出来,让她闲不住的娘在树荫下打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