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慕看着竹倾墨过来,有条不紊的将药瓶子打开,一手拿出一根银针,转而扫过粟慕一眼后轻笑着,“可真够有办法的。”
粟慕耸耸肩,“她睡着了,就不会疼了,不然谁的耳朵都受不了。”
竹倾墨继续调配药剂,一边悠闲地说着,“不会啊!我听了好几年,早就习惯了。”
粟慕感觉这话充满了挑衅的意味,低头轻咳了一声,抬头扫过竹倾墨,幽幽的说了句,“竹倾墨,你来这里不会仅仅是为了给遥儿治病的吧!”
“不是啊!”竹倾墨挑眉坦然的说着,就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粟慕的面前。
竹倾墨睁大了自己那双美丽的眼眸,一字一句的轻轻说着,“你信不信我的目的是你。”
粟慕被竹倾墨弄得浑身不自在,撇过头,不想去看竹倾墨的脸。
然而竹倾墨还是不肯放过粟慕,把头轻轻的凑到了粟慕的耳边,他的声音更加清晰了,“粟慕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也是一个女儿身,啧啧,只不过后来才变成这样的。不过我更喜欢现在这样,因为那!”
竹倾墨说到这的时候,把自己的身体轻轻的亚到粟慕的身上。即使隔着衣服,竹倾墨都可以感受到粟慕的体温,以及怒气。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明目张胆的夺走你最爱的东西。”竹倾墨的语气很轻,灌入粟慕的耳朵里却像是一记重磅炸弹,“你忘了吗?我可是最喜欢夺走你的一切,包括你的生命。”
粟慕的脑袋里一下子炸了,当年自己之所以变成这样,他当然最清楚不过了,竹倾墨一路尾随到这里,安插到云夭身边,等着自己出现,或者像他说的一样,要夺走云夭吗?
粟慕脑子里乱乱的,丝毫没有注意到竹倾墨浅白如玉的手轻轻的挑起粟慕的衣襟,轻轻的一挑,把粟慕的扣子挑开,顺着粟慕的脖子一点点的抚摸过他的脸颊,嘴唇一直不停的在粟慕的耳边吹着气息,冰冷刺骨的声音随之传来。
“鬼帝慕,我可是很期待,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可以让你崩溃,心疼,之后我会把你拉回地狱,然后在一点点的侵蚀你的魂魄。”
在这时候,四周的两股不同力量的鬼气翻涌着,似乎正在暗地里较量着。唯一可以看得清的是两个男人的脸上划过不同程度的表情,似乎暗藏着胜负。
竹倾墨的脸上渗出丝丝汗渍,已经很是勉强了,但他面上还是不为所动,强撑着看向粟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