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尚卿的目光越过他,落在他身后的那张茶几上,一排五颜六色的果汁让他皱了眉。
她确实没喝酒,可是她喝了果汁,旁边有一个空了的杯子。
“欧总,看你这么紧张她,想必是喜欢得紧吧?既然这么喜欢,又干嘛把她派过来?不过,不管怎么说,你现在是不是都该感谢我?白白让你得了便宜,我可是对你以德报怨了,好东西都让你捡了!”
袁福越发的肆无忌惮,没把欧尚卿的怒气放在眼里。
欧尚卿不好惹,他袁福也不是好惹的!
“袁福,你最好没对她做什么,否则,我让你吃不完兜着走!”欧尚卿一把抱起戚沫,狠戾地看着袁总,森冷的声音仿若来自冰川极地,每个字都敲得耳膜生疼生疼。
袁总禁不住的被他这气场慑住,好半晌没吭声。
欧尚卿冷冷的瞥他一眼后,便抱着戚沫出了包厢。
直到欧尚卿离开,袁总才握着拳头咆哮:“欧尚卿,你真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敢对老子这样说话!”
第212章 某人耳朵都红了是什么鬼
欧尚卿抱着她到医院,陈向阳看到他怀里的戚沫时,啧啧咂舌:“我说你最近是什么情况?前段时间你被人下药来找我,现在这女孩……等等,她不就是那个……戚沫?!”
陈向阳惊诧的看着戚沫,为了确认自己没看错人,又左右转动了一下她的脸,反复确认后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
“这是怎么回事?”陈向阳一边好奇地问。
“有些人活腻了,连我的人都想动。”他把戚沫放在床上,直接自己动手脱下她的外套,将她的袖子捋到手肘上方。
“你的人?”陈向阳笑了起来,看来这段时间发生了许多他不知道的事情,这小子都已经把人家占为己有了。
“舅舅,现在好像不是八卦的时候。”欧尚卿睨了他一眼,不是他的人就不救了吗?
“你直接带回家去解决了不更好吗?反正都是你的人了,一刻值千金……”
“舅舅!”欧尚卿脱掉身上的外套,扔进椅子中时,沉着声音不悦的喊了声。
“行了行了,你这是关心则乱!她被下的药跟你之前的不一样,顶多就是睡一觉,某些神经敏感了些,你别碰她就没事,你要真想跟她那什么,她的反应症状才会出来!”
陈向阳指了指戚沫,好歹也是剑桥医学科待了两年的人,竟然没看出来她被下的什么药,还好意思这么紧张兮兮的跑来找他医。
“……”欧尚卿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又仔细查看了戚沫的症状后,心累的捏着自己的鼻梁,还真是关心则乱。
接到徐淼的电话,说戚沫一个人去找袁福那老东西要合同时,他当时就慌了,来不及追究徐淼的恶作剧,便开着车子去了新天地。
深怕没有什么应酬经验的戚沫会被袁福那老东西欺负,灌酒,一路上他连闯好几个红绿灯、超速飞驰,直到新天地了。
结果给她打电话又没人接,他只得跑去前台询问,才找到袁福订的包厢。
看到戚沫整个人挂在那个男人身上的样子,他便想起自己被下药的情形,庆幸自己来得及时,赶在她被人带走之前赶到,救下了她。
“要不,你带她回去,让她泡个热水澡出一身汗,再多喝些热水,比起躺我这里好一点,她这情况也不至于给她洗胃,你说呢?”
陈向阳打了个呵欠,原本都已经下班准备回家了,没想到接了他的电话,连着加班了好几个晚上,他现在只想早点回家躺床上睡个天昏地暗。
“嗯。”稍作思虑,貌似这样确实比让她躺这里什么都做不了要更好些。
“亲爱的外甥,很荣幸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你为情所困的一天,老舅表示很欣慰啊!”陈向阳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见牙不见眼。
欧尚卿抖了下肩膀,甩掉他的手,陈家果然没一个好人!
陈女士和陈先生不亏是同胞兄妹,论腹黑两个人当仁不让,一个个都巴不得他能为情困,为情痛不欲生。
“什么时候正式带她来见见我,叫我舅?”陈向阳袖手旁观了欧尚卿为戚沫穿外套的全过程,笑着打趣道。
“等她什么时候愿意下嫁我的时候。”虽然很伤自尊,可是又特么的不得面对现实,她嫌弃他!
“下嫁?我说外甥,你什么时候活得这么自卑了?”陈向阳不客气的捧腹大笑了起来,这年年铁树不开花则矣,一开花就开得这么彻底吗?
“说到这就有气,她不愿意嫁给我,嫌弃我有儿子!”
欧尚卿一想到那天晚上的对话就气不打一处来,他都许了承诺,话都说到那份上了,她竟然拿星辰妈妈来质问他的承诺!
那可是他第一次跟一个女孩子许下一生一世的诺言,她竟然不屑一顾!
“怎么可能?难道她还不知道辰辰是她和你的儿子?”陈向阳有点懵,上次他不是拿了戚沫和星辰的头发做了亲子鉴定吗?
“她知道,如果不知道,她根本不会在我身边乔装打扮隐藏这么多年,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的才华和能力,若不是有所牵绊,可能会甘愿屈就一个秘书的职位?”
欧尚卿低头看着怀里的戚沫,他说过,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特别是她出现在他的身边,这种巧合没有刻意的努力是不可能会发生的!
“那她怎么会嫌弃你有辰辰?”陈向阳越发的不明白了。
“准确的说,她应该是误会了,她觉得我对辰辰的妈妈始乱终弃了,所以她不想嫁给我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叹了口气,她问他有没有爱过的时候,他说没有,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她更加认定了他是个人渣。
她本来就是那么没有安全感的人啊!
“这……”陈向阳明白了,却也同时觉得棘手,辰辰的妈妈这件事,是欧尚卿一个不可提的痛,不能说的秘密。
“有时候还真希望她跟那些女人一样,拜金也好,爱慕虚荣也好,贪图荣华富贵也好。哪怕随便接受我哪一点,也不至于让我挖空心思想着怎么骗她跟我结婚。”
他苦笑,抚着她的头发,理着她耳边的发丝,指尖轻轻碰触到她的耳朵,都引起她无意识间的本能反应。
“她要真是那样的女人,你连一开始都不会跟她开始,还谈什么现在啊?这会儿就算你亲眼看到她跟下药的人那啥,我估计你都不会抬手去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