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诺诺身子一抖,睁开眼怒瞪着他,这本来是极为愤怒的眼神,然而却因为她眼里的波光而削弱了怒气,再加上微红的脸颊反而让她有着一种甚少让人见到的娇嗔。
纽扣刚解开到第三颗,露出了男孩子精致的锁骨和精壮的胸肌。
苏惊梦是属于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肌肉线条流畅,再配上腹肌和人鱼线,完美得就如同西方大师手下的雕塑。
……
你在想什么白诺诺?
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锁链碰撞的声音让她的意识回归。
她沉默地想要坐起来,却因为浑身酸痛而无力地倒了回去。
苏惊梦伸手把她抱进了自己的怀里,让她靠在他的胸膛上,拿起碗里的勺子开始给她喂饭。
“……我自己来”白诺诺倔强地偏过头去,哑着嗓子说道。
苏惊梦半垂着眉,嘴角因为好心情而轻扬“你是想我用另一种方式喂你?”
“……”白诺诺实在再也经受不起他的精力旺盛,沉默而妥协地张开了嘴。
见她这样,苏惊梦脸上的笑容遇见明显,一勺一勺喂得极有耐心。
一碗排骨粥见底,白诺诺才终于觉得自己回复了一些力气。
然后苏惊梦问也不问她,又盛了一碗饭开始继续给她喂饭。
他乐此不疲的样子,没有了锋利的冷硬,让空气里有了片刻的融洽。
两碗粥吃完,苏惊梦低头把她唇边的米粒吻掉,然后眯着眼舔了舔唇瓣。
……
漂亮而精致,邪恶而禁欲,简直就是最完美的结合体,让人心肝都颤了颤。
白诺诺有些狼狈地扯过被子,转过脸不再看他。
等到苏惊梦端着碗筷走了出去,白诺诺才下意识地长出了一口气。
所以……她现在要怎么办?
事情发展到现在,是她完全没有想到过的。
她应该恨苏惊梦的,换做任何一个女孩子都会恨他厌恶他!
盯着自己手腕上被缠好的的伤口,白诺诺神色复杂。
她不敢去探究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
……
就像一个鸵鸟一样。
就这样,苏惊梦锁着她,日日夜夜地守着她,无论她说什么,他都固执地不肯放了她。到后来,白诺诺甚至懒得再开口了。
窒息般的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而她的态度让苏惊梦犹如惊弓之鸟,一遍又一遍地进入,没日没夜的折腾,直至看到她精疲力尽地睡过去,他才能安心地搂着她闭上眼。
半个月过去。
白诺诺甚至想不起来自己上一次和苏惊梦说话是什么时候的事。
而苏惊梦却全然不在意她对他的冷漠,对于他来说只要有她在身边就好!
为了怕她无聊,苏惊梦每天下午四点会带着她到三楼的放映室,看电影,而他就坐在她的身边,看她!
期初白诺诺还不太习惯他炙热的专属与她的视线,后来慢慢的已经麻木了。
日子不声不响的过去,苏大强一直以为自己的女儿在外面旅游,而没有太过担心。
白诺诺因为被锁着对外面的事情一概不清楚,而白大强忙着监督工程,苏惊梦的注意力又全部放在白诺诺的身上,所以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枣花市的报纸上刊登了一条醒目的大字《臭了?孕妇被饿死家中,无人知晓!》……
八月初五的这一天,下午,又是固定的看电影的时间,苏惊梦不满白诺诺的反应太过平淡,特意百度了一部吓人的恐怖片,他以为她也会如同网上所说的那样钻入他的怀抱里。然而……白诺诺全场无视他,目不转睛地看完了整部电影。
这一夜,白诺诺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把浑身紧绷的她搂紧自己的怀里,小心翼翼地擦干净额头的汗水,看着她颤抖着的睫毛不安的样子,苏惊梦第一次尝到了后悔的自作自受的滋味。
一宿没睡的苏惊梦好不容易眯了一会儿,再次睁开眼就看到了女孩子脸上不正常的潮·红。
他连拖鞋都来不及穿上,就跑到楼下打电话。
电话接通之后,他只说了一句话“找医生过来,女的”
十五分钟之后,女医生提着医药箱进入了房间。
一些列检查之后,对站在一旁的苏惊梦在三保证道只是简单的发烧。
开了药,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女医生才离开了别墅。
而白诺诺意识昏昏沉沉的,紧闭着眼没了以往的生机。在苏惊梦给她喂药的时候,她却不肯张开嘴,即便是苏惊梦强行喂给她,她却会在下一秒吐出来,看她弓腰难受呕吐的样子,苏惊梦的脸上隐隐的苍白。
白诺诺因为高烧而吃不下任何东西,苏惊梦不得不让医生给她打点滴维持基本的能量,几天过去,白诺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消瘦了下去。
徐叔走进房间时,就看见苏惊梦坐在床边一脸憔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