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不是跟我有关？”白诺诺试探地问道。
“不是！”这一次张子欲很快地否决了，说完他还习惯性地挠了挠脖子。
看到这样熟悉的张子欲，白诺诺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我是不是跟你说了很多次，撒谎的时候不要做这么明显的动作！”
“……”张子欲有些尴尬地收了手却垂下脑袋继续保持沉默。
“如果是怕伤害我，没关系的，我觉得你无论做什么我都会原谅你。”女孩子信誓旦旦地说道。
一听这话，张子欲瞬间抬起头，原本清朗的眸子瞬间迸射出了一道惊喜的光芒，他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地喃喃道“真的吗？”
“嗯！”肯定地点了点头。
看着女孩子认真的表情，张子欲终于露出了一个久违的微笑，暖暖的划破了寂静的黑夜。
看到恢复正常的张子欲，白诺诺终于松了一口气。
看了看腕表，已经将近十点了，张子欲皱了皱眉说道“这么晚了你还过来，是觉得枣花市的治安很好吗？”
“谁让你大姨夫来的这几天，作为好基友的我肯定要照顾下你脆弱的心情！”
“……走，我送你回去。”
“好！”
跟着张子欲来到地下车库，惯性地接过他递来的头盔，车子如一阵风一般驶了出去。
抱着他劲瘦的窄腰，感受着夜风夹带的清爽，白诺诺甚至想唱一首自由飞翔来聊表此时的好心情。
“张子欲，这么拉风的车子你这么没有配个音响。”
“……我们要低调，低调！”
“这不像你啊！对了，你十八岁生日要来了，打算怎么过？”
“略过！”
“……我信你个鬼，我同意你那群哥们也不会同意。十八岁耶，成年了，以后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去酒吧撩妹喝酒了。”
“啧啧，听你这么一说，那确实应该好好庆祝一下了，到时候哥哥就等着你给我的惊喜。”
“惊吓要吗？”
“那你就得掂量自己抗不抗揍！”
“……召唤师峡谷见”
“网瘾少女，我是活在现实中的波y！”
“你丫是不是只会这一个英文？”
“no，no，iimlilei，howareyou”
“噗……你别说了，我肚子疼。”
两人的笑声飘散了一路，白诺诺心情很好，所以完全没注意到紧紧跟在两人身后的一辆黑色车子。
苏惊梦看着前面的两人，依稀能听到两人的谈话，还有破碎的笑声传了过来。
男孩子绷直了脊背，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眼里浓郁的深沉如同永夜，没有一丝光亮。
许久之后，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慢慢地放松了脊背靠在了椅背上。
等到张子欲把白诺诺送到家里之后，摩托车刚开出了城中村，就被一辆黑色的小车拦住了去路。
单腿撑地，张子欲看着从黑车里走出来的苏惊梦，吊儿郎当地问道“小白脸，你跟了我们一路，想做什么？”
像是丝毫不介意他对自己的称呼，苏惊梦扯了扯唇，眉眼沉沉地说道“你的事情我都知道。”
一听这话，张子欲身子一僵，警惕地看着苏惊梦说道“你想告诉小白？”
“好好藏着，不要让她知道！”男孩子说这话的时候，几乎用尽了所有的自制力。脊背紧紧地绷成了一根弦。
他甚至不用想，就知道白诺诺得知真相后的崩溃。
而现在的他最需要的是时间。
……
“……”张子欲怎么也没有想到一直厌恶的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眉头下意识地紧锁着，企图猜出他的想法。
然而苏惊梦却已经转过身，回到了车里，没有熄火的车子转眼间就已经开走了，留下愣愣的张子欲久久地站在原地。
星期三，三市联考，白诺诺听了不少小道消息，听说这次的卷子是黄x市的摸底试题，对于黄x市出题的变态程度，相信所有华国的学生都有所耳闻。等真的拿到题的时候，白诺诺表示……果然不复盛名。
那似是而非的命题，倒背着填书本上没有的文言文，还有一个字的作文题目。即便是一向对语文很拿手的白诺诺，都没了信心。
交了卷子，白诺诺走出三楼的考场，有些颓丧地垂下肩膀，照语文这个难度，她觉得这次想要冲进三市的前五百名，真的难如登天！
去了躺洗手间，有同在三楼的一班学生，看到白诺诺就忍不住抱怨道“小白，你考得怎么样啊？天啦，这题出得也太刁钻了，我都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及格。”
对于女生们转变的态度，白诺诺已经在这两天里习惯了，她也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说道“对，是真的难！这就是我们和别人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