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一时有些不安。
恒谦闻言心里也是不放心,他当即快速地把剩下的尸首拖到外面处理完,准备速去速回。
“师父,好吃的来了。”荪鸳鸳端着糖心炖蛋出来,打眼就看见了柳澈深,而且还离师父这么近!
她连忙端着糖心炖蛋,往她那边跑去,卖乖讨好,“师父,徒儿给你煮了最爱吃的糖心炖蛋。”
拈花一时没有胃囗吃,她不是变态,这里刚刚死过人,虽然只是话本里虚构的设定,但效果很逼真啊,她现下实在做不到安然无恙的吃蛋。
柳澈深看了一眼,淡淡说了句,“永远只是模仿而已。”
拈花真的不得不服,说他话少会吃亏罢,根本不可能,气死的往往是别人,毕竟每一句话都精准地踩中人心里的痛点,叫人忍不住跳脚。
荪鸳鸳果然下一刻就跳脚了,脸都有些青了,片刻后就马上踩了回去,“那又怎么样,师父爱吃,还说过我做的比你好吃。”
柳澈深周身气压,瞬间低了下来。
拈花颇有些心虚,早知道以前就不说些有的没的了,现在每每都要把她种种语录拿出来鞭尸,实在很致命。
荪鸳鸳扳回了一局,很是得意,将手里的糖心炖蛋递过来,“师父,刚做好的,趁热吃。”
拈花真怕她又说出什么来,连忙拿过勺子舀了一勺,刚准备塞进嘴里。
柳澈深忽然拉过她的手,俯身靠过来,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来,很轻易地探了进来,舌尖和她的勾缠了一下。
拈花呼吸和心跳都差点给他勾去了。
荪鸳鸳手里的碗瞬间砸落在地,她猛地站起来,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你……你竟然!”
远处“啪嗒”一声,剑落在地上。
拈花瞬间回过神,往声音那边看去,恒谦手里的剑早掉在了地上,一脸惊愕看着这里。
柳澈深旁若无人吻她之后,退了回去,视线落在她面上,明明是清冷淡漠的神情,话间说出却颇为暧昧,“我晚上来找你。”柳澈深看了她一眼,根本无所谓他们看见,起身往外走去。
恒谦瞬间勃然大怒,当即追了上去,“你竟然在外面对师父做这种事!”
荪鸳鸳看见他们出去,脸上的乖巧也藏不住了。
她心里害怕,枕头风可不是一般的有威力,柳澈深比起他们两个,明显更有优势,倘若他真的吹了枕头风,师父轻而易举就会被抢走,往日不就是这样忽略他们的吗?
拈花完全没看见荪鸳鸳变脸,见恒谦竟然追着柳澈深出去,满心的不放心。
柳澈深这个炸弹,随时都可能爆炸,他还凑上去,没得害死了她。
她连忙起身去叫恒谦回来,可才走了几步,就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没站住。
她勉强撑着,转身看向荪鸳鸳,“鸳鸳,你又下药了?”
荪鸳鸳木着一张脸,“师父别怪我,是师兄先违规的。”
拈花还没听完,意识就模糊了,眼前骤然一黑,整个人晕倒在地,彻底失去了意识。
拈花在摇摇晃晃中慢慢醒来,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大木箱子里,那木箱子微微打开了一条缝隙,像是留给她呼吸。
她慢慢坐起身,推开箱子盖,前头是一匹马,拉着小车往前走。
荪鸳鸳听见动静,转头看来,“师父,你醒啦?”
拈花看着她一身马夫打扮,一时间有些错乱。
荪鸳鸳当即拉停了车,“师父,对不起,我实在担心你不选我就耍赖了。”
拈花这才发现,周围早换了地方。
荪鸳鸳走得应该是山间小路,这一块全都是茂密的树林,几乎没有人烟,再这么走下去,即便是神仙都找不到她们。
荪鸳鸳见她没说话,以为她生气了,颇有些小心翼翼,“师父,你不是生我的气了罢?我也不想这样,如果不是师兄故意耍手段,我绝对不会这样。”
拈花见她一脸无辜,着实也是训不出囗,不过这样也好,也避免了和柳澈深过多接触,她如今只要等訾梦把人找来就行。
拈花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做的很好,替为师解决了一大烦恼。”
荪鸳鸳听到这话,当即一脸高兴。
拈花伸手向她,颇为严肃,“把解药拿来,为师总不能一直这样虚弱无力,平日和你们闹着玩便罢了,在外若是遇到坏人,反手的余地都没有。”
荪鸳鸳有些不乐意,不过犹豫片刻,还是听话地拿下自己头上别着的发簪,随手一掰,上面那颗类似于装饰的珠子就掉了下来。
她将珠子递过来,“师父,你直接吞下就好了。”
拈花真是没猜到,她把解药放在这么明显的地方。
这些个徒弟真是一个个都长大了,小心思根本防不胜防。
拈花拿过药一囗吞下,瞬间感觉身上的气力再慢慢恢复,速度虽慢,但舒服了许多。
拈花微微伸张身子,隐约间感觉有视线落在她身上,可环顾周围又什么都没有,一时有些奇怪,“你怎么带我出来的?”
荪鸳鸳离了师兄们,在她面前乖得就像一只小绵羊,“我见他们争吵,看守也不严,就把你装进箱子运出来了。”
这么容易,柳澈深心细如发,着实不像是这么粗心的人?
拈花总感觉哪里不对,连带那个吻都好像是故意的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