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澈深却没有平时那般懂事,被她这般搂着,似不是很舒服,一直在动,“师父……”
拈花当即按住他微动的头,在他耳旁低声说,“别说话,会被发现。”
外头还在讨论柳澈深的去处,这声音一下盖过去,没被听见。
柳澈深听到这话,身子微微顿了一下,果真没再说话,只不过似乎想要起来。
拈花用力按着他的头,他头微微动了一下,靠在她肩头再没动静。
拈花见他听话,才慢慢安下心,只要不动不说话就行。
这柜子很狭小,里面还放了杂物,留给他们的空间就更小。
柳澈深安安静静靠在她怀里,那重量让人无法忽略,她费了些力气才能撑住,呼吸间全是他身上的清冽气息,慢慢萦绕而来,这狭小的柜子里避无可避。
他体温着实有些烫,那呼吸轻轻喷在她肌肤上,很烫人。
尤其她衣裳撕坏了,没法遮掩阻挡,柳澈深这样靠在她的肩头,那呼吸带下来的位置也不对,弄得她着实有些不自在。
拈花下意识低头看去,柳澈深人倒是安静,靠着她没动,但视线好像落在不该看的位置……
拈花觉得自己有些眼花了,他肯定是闭着眼睛,或者睡着了。
外头三人去了外面寻找。
拈花总觉得视线落在身上,很是不自在,当即伸手扶起他的头,对上他皙白如玉的面容,瞬间顿住。
真的醒着!
他眼里根本没有睡意,还对上了她的视线,眼里一片干净,要不是她亲手抓住了,还真不知道他刚头是往不该看的地方看!
拈花有些不知该做什么表情,做梦也没有想到的震惊,“柳澈深,你看哪里了?”
柳澈深看着她也不说话。
拈花被他看得心口漏掉了一拍,连忙伸手去拉衣裳,觉得气氛着实尴尬又不自在。
柳澈深突然搂过她的腰,抬头吻了过来。
拈花猝不及防给他亲了个正着,脑袋瞬间空白了一下,他体温很烫,连带着唇瓣都是温软烫人,一碰上来烫得她心口发紧。
整个空间的温度,骤然上升。
她一愣,柳澈深已经越发靠近,呼吸间几乎全都是他清冽的男子气息。
他很熟练,像是梦里经常做这样的事情。
她面颊热得厉害,反应过来要推开他,却又怕动作太大,惊动了外面三人,只能施法,将他弄晕过去。
柳澈深直接晕了过去,头靠在她肩膀上,再也没有越礼过分的举动。
拈花被他弄得心口一阵阵慌跳,半响才稳下来。
到底是长大了,从来谪仙清冷,不代表他不是男人,也不代表没有那种心思。
如果剧情没有变动,他昨日就已经初尝禁果,都是会床榻上双修之事的男人。
好在是催眠了,要真是清醒着,那不知得有多尴尬。
外头传来些许动静,三个人连忙去了院外。
拈花当即给柳澈深喂了血莲,先头给恒谦的只是边角料,正中心的红莲,她可藏得好好的,本是她留着保命的玩意儿,现下心中着实愧疚,便送了他。
当然,希望以后也可以当作她的护命符,说不准他一时心软就饶了她的一条命。
拈花一点点喂完之后,看他薄唇明显恢复了血色,连忙带着他出去,找了个草堆将他放下,遁逃离开。
外头柳澈深的叔父也到了,听闻此事直接晕了过去。
外头一阵手忙脚乱,莯怀转眼间,便发现了柳澈深,“子澈在这里!”
翌日,柳澈深的叔父亲自上仙门,问了个清楚明白,得知此事,失望之极。
这事情转眼便传遍了修仙界,他们这修仙大族,也着实丢不起这个人。
这几日光景过去,还是将柳澈深安置在别处,不曾带回去。
柳澈深醒转过来,想起在仙门的事,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与外头也没有交流。
他叔父几顿训斥,见他都没有声音,一时怒极离去,再不打算管他。
外头有仆从窃窃私语,“公子做出这样的事,族里如何容得?”
“如今已是一个废人,回去又有什么用,身上背着这奸污之名,实在难看,何处还能容他?”
“既然把人放在这里,就是任他自生自灭的意思,总是不可能再接回去。”
柳澈深听着外头的话,一动不动,心魔却不消停。
‘你看看,所谓的名门正派对你是多么的冷心,便是至亲也是如此,你那师父更是残忍,不问青红皂白就逐你出了师门,她对你何曾有一点疼惜?倘若那日换成恒谦,她必定会查明真相,绝不可能像冤枉你一样冤枉他。’
柳澈深闻言依旧一言不发,像是没听见。
片刻后,他慢慢坐起身,伸手拿过身旁的柳叶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