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被她撞了个正着,正是不悦,抬头看见她这张脸,当即拿着手中的扇子,姿态风流,“姑娘,可是走错了地方?”
这男子虽是魔修,但生得貌若潘安,通身打扮比魔斯文许多,虽说衣上绣着的花纹繁复,但比之魔修那东一块西一块的颜色拼在一起,要好看许多。
拈花本不打算理会,不想后面那两个魔修看见,竟停在原地,“这玉佩,这人可是那位玉面公子?”
“就是他,怎遇上了这人?你去寻领主,这玉面万不可得罪。”
拈花听到这话,看向前面男子的玉佩,当即一脸茫然,“敢问这是何处?”
“这里啊?”那人拿着扇子,点了点她的鼻尖,“这里是让人开心的地方,不知小娘子可愿随我上去喝一杯?”
求之不得。
拈花连连点头,一派无辜,“真的可以吗?我可是身无分文。”
“有我在,岂能让姑娘费心,这边请。”
拈花跟着男子上楼,和他一道进了屋里。
她转头看向楼下,那魔修果然没有再跟上来。
拈花才进屋,那人便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姿态是故有的风流。
拈花看向他,“不知公子名讳?”
“旁人都叫我玉面公子,你唤我玉面便好,姑娘呢?”
拈花轻轻一笑,礼貌回应,“我叫拈花。”
“拈花……”他念了一下,“好名字,是拈花一笑的拈花吗?”
拈花转身关上门,转头看向他,无辜的语气变得有些意味深长,“不,是拈花惹草的拈花。”
玉面听到这话微微愣住,还没来得及反应,拈花已经随手施法击了过去。
“砰!”眼前的人瞬间倒地。
拈花俯身将他连拉带拽,拖到了里头,才进去就看见里面还坐着一个弹琴的舞姬,见他们这般进来,睁大了眼睛,一脸惊愕。
她说怎么一直听到琴声,原来里面也有人弹着,这里面外面两种琴声交错着一起听,玉面真是有品味,平常人欣赏不来。
“你继续。”拈花客气了句,把他拖到屏风里头,抓紧时间去解玉面身上的腰带,转眼间就将他扒了个精光,又去脱自己的。
那舞姬见她这般,瞪大了眼睛,“还能这样?”
拈花一边脱自己衣裳,一边忙中开口,“是呀,好不容易瞄中一个,哪有那心思培养感情,多说几句都是浪费时间,这种事情就是要速战速决。”
舞姬似乎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姑娘好是生猛,那……你们继续,奴就不打扰了……”
舞姬起身翩翩离开。
拈花也没时间管她,飞快脱得只剩一件肚兜,拿起玉面的衣衫刚刚套上,身后突然横来一剑。
拈花动作顿在原地,只感觉到那剑身传来的凉意,在她脖间颇有些生冷。
她余光一瞥前面的镜子,竟是柳澈深!
他难道现下就要杀了自己?!
拈花握紧了手中的衣裳,当即转身擒他要害,却被他一个反手按在了屏风上,本就没穿好的衣裳滑下香肩。
“别用力,疼!”
柳澈深听到她的声音微微一顿,“师父?”
拈花听到他这般叫她,心瞬间放下来,“还不快放开为师,为师的胳膊都要折了。”
柳澈深当即收回了手。
拈花甩了甩手,“你怎会在此,其他人呢?”
柳澈深视线不小心划过她白皙的肩膀,看见她衣冠不整,连忙去了外头,才开口回道:“我今日回来便觉天色有异,回到客栈,推开门就进了这里,到如今只碰到了师父。”
那想来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去了各处,想要一一找齐实在麻烦,还是得想办法将这空间颠倒回来。
拈花见他出去,突然想到她来扮玉面,还不如柳澈深来扮,这不可就是实打实的玉面公子吗?
“攻玉,你回来。”
柳澈深顿了很久,才回道:“怎么了?”
他声音有些过于低,低到轻,莫名熟悉。
拈花没多想,随手拿了件衣裳披上出去,拿过玉面身上的玉佩递给他,“你把这人的衣衫换上。”
柳澈深接过玉佩,似乎根本没注意到里面的人,他转头回去,竟见一个男人被扒了个精光,一时拿着手中的玉佩,有些愣神。
拈花独自去外面,找原先那个舞姬借了一身衣裳,借口自己的衣裳撕裂了。
那舞姬看着她欲言又止,临走前忍不住叮嘱了一番,“姑娘还是悠着点,别闹出人命来,那公子瞧着有些受不住。”
拈花:“……”
她长得这么像色中饿鬼吗?
明明她是个正经人,怎么都觉得她不正经。